鱼徽玉小口喘息,小脸发烫,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亲过她,心一时跳的厉害,整个身子软了一度。
沈朝珏见她满面绯红,再度俯身,薄唇轻轻碰她的脸颊。
触感润凉酥痒,鱼徽玉身子一颤,像被落叶掉下来惊扰的池鱼。
屋外响起叩门声。
“谁?”鱼徽玉惊声问道,恍若方才他们做了偷偷摸摸的亏心事。
“夫人让奴婢来送一床被褥。”屋外女声应道。
鱼徽玉下榻去开门,冷冽的寒风趁机灌进来,吹得面上温度降下来。
“夫人说娘子睡不惯硬床,要奴婢再来铺一床被褥在下面。”侍女恭声道。
“帮我与阿娘道声谢谢。”
次日,鱼徽玉才知昨日斥责沈朝珏的青年是他亲舅舅。
楚家大房一脉有一儿一女,皆是晚年所得,年纪比其他房的孩子小。
尤其是小儿子楚灵越,备受族中兄姐宠爱,性子张扬不羁。
沈朝珏自幼在楚府长大,与楚灵越朝夕相见,楚灵越对这个外甥颇有微词,严谨确切来说,是对沈家的人颇有微词。
“你小子不是侯府赘婿吗?怎麽和你祖父一样被贬到燕州了?侯爷不保你?”楚灵越见面先问候上三句。
“小舅舅好。”边上的鱼徽玉像府上其他晚辈一样唤他。
“昨日没仔细看,真是好漂亮的丫头。”楚灵越注意到沈朝珏身後的女娘。“侯府小千金,你叫什麽?”
“鱼徽玉。”鱼徽玉回答。
“小鱼。怪不得看不上小八那丫头,原来你眼光这麽高。”
“小八是谁?”鱼徽玉小声问沈朝珏。
“是我们府上的小表妹。”楚灵越抢答。
楚灵越说话锐利,鱼徽玉不觉得冒犯,反倒觉得有意思,除了那句,“别学你爹,还没回京就生儿子了。”
话是对沈朝珏说的,鱼徽玉却怪怪的。
等楚灵越走後,沈朝珏对鱼徽玉道。“不必理会此人。”
“他不是你舅舅吗?”
“又不是你舅舅。”
鱼徽玉哑口无言。
现在确实没有瓜葛了。
再见面,鱼徽玉叫他楚将军。
今夜庆功宴,安排了御林军按时巡逻,到时辰了,楚灵越要去带兵,留下沈朝珏与鱼徽玉。
楚灵越一去,周遭霎时冷清了。
“徽玉。”
沈朝珏叫住她。“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
“与我?”鱼徽玉迟疑,“你有何事能和我商议?”
若是朝中事务,她又不懂。
“你父亲现下不便出征,之前圣上赐下一块兵符。。。。。。”
“你是想要我父亲的兵符?”鱼徽玉难以置信。
这话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朝珏蹙眉。
她好像误会了。
“那你是何意?我们现在又不是从前的关系,你开口就是兵符,这般狮子大开口,纵是你真入赘侯府也绝无可能。”鱼徽玉气的想笑,竟然提她爹的兵符。
对方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你想和我旧情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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