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鹦鹉小五的戏。
场景布置好后,开始拍摄。
宴弥和导演都坐在显示器后看着。
在宴弥饰演的杜修文倒地后,鹦鹉小五开始往外飞,飞到了别处的人家,开始用力的敲门。
然而,因为是凌晨四点,村上的人大多都还在睡梦之中,根本还没有什么人醒来。
就算有人听到敲门声,但在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只鹦鹉后,直接恼火的将这只扰人清梦的鹦鹉给轰走了人,然后碰的一声关上了自家的房门,回屋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不得已,鹦鹉只能换下一家。
直到鹦鹉看到了一个起夜的男人,才立马转身,向着那名男人飞去,用嘴去叼他披在身上的外套衣袖。
男人正半梦半醒间,感受到衣袖被什么东西拉扯,但因为还没有睡醒,所以还迷糊着,并未当一回事,只挥了挥手,想要赶走这只鹦鹉。
在男人挥手之时,鹦鹉稍稍退了退,但等男人一收回手,他便立马又靠近了过去,继续去拽男人的衣袖。
男人这回连手都不挥了,因为已经解决完自己的生理,准备回去了。
然后,他刚走一步,就见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东西,和鬼影一样,吓得他后退了两步,整个人也清醒了些,眯着眼去瞧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什么东西。
在认清是一只鹦鹉后,虚惊一场的男人顿时变得不耐,又是挥手,想要赶走这只鹦鹉,但这只鹦鹉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急促地叫着,并未离开。
男人已经回屋,就想要把这只跟着他进了屋的鹦鹉赶出去,男人看着这只鹦鹉,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凑近这只鹦鹉,仔细辨认了下,有点迟疑:“你是杜神医家的那只鹦鹉?”
鹦鹉点了点头,又叫了两声,仿佛回应着男人。
还真是。
男人看着面前的这只鹦鹉,有点发怔,惊讶于这只鹦鹉回应自己的话,也惊讶于这只鹦鹉居然能给自己回应。
鹦鹉撞了下男人,男人回过神,看向了鹦鹉。
杜神医的鹦鹉飞到这里,男人不禁猜测,“你来这里是因为……杜神医那边出事了?”
鹦鹉又是连连点头。
男人一看,还真被自己猜中了,顿时大惊,“杜神医家中只有他一个,我们快点过去。”
说着,男人便已经冲去了房门。
鹦鹉跟着飞了出去,然后飞在了男人的身前,就好像是在为男人引路一样。
“卡。”
男人停下了脚步。
鹦鹉则是掉头,往宴弥的方向飞去。
很快便飞近到宴弥的面前。
宴弥对着鹦鹉小五点下头,夸赞道:“演得不错。”
得到了宴弥的肯定,鹦鹉小五这才飞落到宴弥的肩上。
导演唐庆看着这只鹦鹉,神情闪烁不定。
“唐导,可还惊喜?”宴弥对着导演唐庆道。
导演唐庆语气复杂:“惊喜,感觉都有点惊喜过头了,我都准备去外面随便找个动物,看看是不是全世界的动物都是这样会演戏……”
这时,刚刚与鹦鹉小五演对手戏的男人刘勇走到了他们面前,他望着那停落到宴弥肩头的鹦鹉小五,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唐导,我们一起去找吧,现在不止是狗会演戏,连一只鹦鹉都会演戏了,我都要怀疑人生了。”
鹦鹉小五听到他们的这话,顿时开始担忧起来,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头了,没有把握住分寸。
不由得,鹦鹉小五转望向了宴弥。
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宴弥当作了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虽然这份亲近比不过杜修远,比不过胡老头。
宴弥摇头:“别的鹦鹉可能不行。”
导演唐庆:“恩,为什么不行?我现在就有种随便一个动物都行的感觉。”
宴弥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我肩上的这只成精了啊。”
鹦鹉小五一愣,沉默着不说话。
导演唐庆打量着鹦鹉小五,认真点头:“恩,我看也像。”
刘勇却是笑了:“你们说的跟真的似的。”
导演唐庆也不再绷着,大笑起来:“我哪天也去买只会说话的鹦鹉,还要买那种会骂人的鹦鹉,专门带到我讨厌的人面前,鹦鹉骂他,我就告诉他,这话可不是我教的,是这只鹦鹉成精后自己学的。”
越说,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的导演唐庆,已经开始思考,哪里可以买符合自己条件的鹦鹉了。
鹦鹉小五:“……”
鹦鹉小五看着唐庆,刚刚那么装,原来压根就没有信。这么爱演当什么导演,干脆去当演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