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透过窗帘泄进的光线亮得晃眼。
盛书柏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半睁开眼觑向窗边,又迷迷糊糊地用被子蒙住头,翻身打算再睡一会。
等等。
她好像没有裸睡的习惯。
被子与肌肤直接接触的感受太过别扭,盛书柏往下摸了摸,入手是毫无遮挡的熟悉曲线,是她自己的。
盛书柏睁开眼,一把掀开被子坐直。
视线晃了下才看清。
她怎么没穿衣服……等会,这是什么丑被子?
粉格蓝线的满是幼稚小羊图案,比起宿醉的晕眩更让盛书柏头疼。风格实在眼熟,以至于敲门声后,走进来的女孩丝毫不让她诧异。
“你倒是穿了睡衣。”
盛书柏接过陆葭端过来的热水,抿了一口润嗓子,“我怎么没衣服穿?”
女人曲线优越,这会儿掀开被子施施然靠在床头,身上的吻痕一览无余。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睡衣吗,就没给你换。”
陆葭偏开视线,不太好意思多看。
还是大白天的。
盛书柏一想:“也是。”
要是让她一觉睡醒,换上那套全身卡通小羊的睡衣……倒还不如光着,反正又不是没被对方看过。
将对门密码告诉陆葭,让女孩去拿一套自己的睡裙过来。
盛书柏捧着蜂蜜水,垂眼思索。
她醉酒后并不会断片,昨晚那些事情也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她咬了陆葭,接着又轻薄对方。
虽然女孩似乎并不排斥,还主动迎合上来,可到底是她先动嘴的,确实该道个歉。
陆葭很快赶回来,将手里触感顺滑的真丝睡裙递给女人,却没料到盛书柏接过睡裙,又扯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站稳,下意识往前一倾,被盛书柏带得跪在床沿边缘。
“盛教授?”陆葭咽了咽口水。
这才是早上,就又要吗?
等盛书柏扯开她的睡衣领口,陆葭唇角微抿,才要下意识闭眼,却见到女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肩头咬痕上。
昨晚咬得重,结了很浅的血痂。
指腹轻轻抚上去,见陆葭轻嘶一声,盛书柏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昨晚是我喝多了,要不然让你咬回来?”
她偏过头,将右肩往前递了递。
睡裙还放在一旁,女人依旧什么都没穿。
柔软的起伏与肩头一并递到面前,离自己很近。陆葭顿了顿,偏开眼:“其实,没关系的。”
盛书柏才想说不用不好意思,尽管咬回来,却见女孩诚恳道:“是我要谢谢你咬的那一口,让我有了灵感。”
盛书柏:“……?”
“我半夜突然醒过来,就是临时梦到了新的想法,但怎么也画不出。”
陆葭神色认真,“你…咬的那一下,对我很帮助很大,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到底也才二十二岁,话说到一半,陆葭停顿了下。
她没好意思说。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挺喜欢被人咬的感觉,一时灵感迸发。
以至于昨晚等盛书柏睡着之后,她怕抓不住灵感,披着睡衣先去了趟书房,一直画到将近天明,才回卧室补了一小会觉。
盛书柏以为自己听错了。
消化两秒,她看向女孩的目光不由复杂起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