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吗?之前咱们这儿的那个阿赫那兹,斗牛赢了!现在都进了内廷,要当大官啦!”
“啧啧啧,这狗屎运,也是让他撞上了。”
“你说……我们之前那麽对他,他现在……会不会来报复我们啊?”
“怎麽能这麽说呢?要不是我们举荐,他哪能去表演斗牛?事到如今,他感谢我们都还来不及把?”
“……不过,据说啊,选他上场,好像是上面人的意思。”
“怎麽说?”
“就是王宫里的意思啊……”
“呸呸呸!你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那位做的事也敢胡乱猜测!”
“害,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嘛……”
“不过,你们那天应该也看到了吧……这个阿赫那兹真的是好不要脸,抱着小神使的嘴巴又啃又咬,我看得清清楚楚!小神使的嘴巴肿得合都合不上,真是下流至极!”
“就是!他丶他怎麽敢的,神使可是神妻,他这样子……岂不是在撬阿蒙神的墙角,也不怕遭报应!”
“就是说啊,当日小神官失足从台子上落下,被那公牛两只可怕的角折磨得月退根糜红,紧接着又被这人拉进怀里,不知道被人用肮脏的部位丁页了多久,怕不是一身软肉都被丁页烂了!”
“下流的东西!神使全身尽是雪白的,比海浪淘出来的沙还要雪白细腻,和我们凡人全然不同,这贱人眼皮子浅,定是见了便走不动道,竟这样欺负人。”
“我作证,当时坐得近,这个阿赫那兹……当时抱着神使不放,把小神官弄得是衣领也开了丶头发也乱了,唇肉红艳艳的,口腔里那一点点圣水,全叫这人狗一样地吃净了!”
“他怎麽敢的!这圣水,就连陛下都还没有尝过……”
这群下等神官咒骂起阿赫那兹便没完没了了起来,又是点头又是跺脚,连连叹气,说起赛桃那日是如何被阿赫那兹欺辱,阿赫那兹又是如何偷吃圣水的,恨不得以身替之……啊不,是大加批判。
这几人皆是身份低微的神官,日常除了文书工作外,还要干一些相对轻松的杂货,这才聚在庭院之中,围成一圈,想象小神官的嘴巴是如何柔软,圣水是如何香甜,阿赫那兹又是如何可恨。
几人打扫的正是大祭司约拿所居住的庭院,庭院是希腊式的结构,长柱耸立,交错绕行,加之约拿性格孤僻,不喜欢院子里有护卫守着,全打发去了小门处,天时地利人和,很方便几人划水。
几人划水,留了个年纪最小的望风,日暑难消,这人本已昏昏欲睡,不想视野内闯进来一个跑动的雪白身影,比云更轻盈丶比花还香,一时看得入迷。
片刻之後,才反应过来,用力推搡同伴,压低声音嚷嚷道:
“喂,有人来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这浑白的香风,嗡一声撞了进来,叫人眼睛都看直了。
“我才不要……不要穿那个……”
“别想拿吃的和金币来唬我,我死都不会穿的!”
赛桃赤着脚,一时没有站稳,一下子摔进了草坪里。
不远处,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长袍上的鎏金神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条金色的河在流淌。
“这是神官的职责,”
“——不可以逃避。”
来者正是约拿,
他表情肃穆,手上拿着两条金链以红宝石镶嵌交错连接的某种饰物。
他的衣袍下方,有个不大的鞋印子,看尺寸,只能是赛桃的。
这种东西……怎麽能当成小裤穿呢?
赛桃瘫坐在地上,眼睫一眨,掉下来两珍珠似的滴泪,滚进草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