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泽将药一口一口地喂给阿瞳吃,阿瞳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泽,她对白泽更多的是探究和好奇。可惜她不能说话。
&esp;&esp;一碗药喝完白泽将准备好的蜜饯递到阿瞳的嘴边,阿瞳愣了一下,白泽也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esp;&esp;一时白泽收也不是,塞也不是。阿瞳还是张口轻轻地将蜜饯含在了口里。
&esp;&esp;白泽看着阿瞳。她有好多话想问,话到嘴边变成了:“你好好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这里有个嬷嬷会照顾你。”
&esp;&esp;阿瞳颤抖着伸手摸了摸白泽的脸,她的指甲里全是污垢,伸到一半又自己缩了回来。
&esp;&esp;白泽给阿瞳捏好被子面上苦笑:“让你受苦了。”
&esp;&esp;院子外的嬷嬷在晒衣服的瞧了眼屋子里,转身去厨房里准备烧晚饭。
&esp;&esp;月黑风高,杀人灭口时。
&esp;&esp;黑衣人甲:“怎么办?城东的尸体不见了。”
&esp;&esp;黑衣人乙:“死了说不定被人收到义庄去了。”
&esp;&esp;黑衣人甲:“我去看过了,义庄没有那个女人的尸体。”
&esp;&esp;黑衣人乙:“那怎么办?要是被王妃知道了咱们都活不了。”
&esp;&esp;黑衣人甲:“要不…咱们造一个?”
&esp;&esp;一个时辰后…
&esp;&esp;睿王妃看着两个黑衣人送来模糊不清已经发臭的尸体。
&esp;&esp;睿王妃绕着尸体转了一圈掀开白布的一角,又看了两眼两名黑衣人,“本王妃最讨厌别人撒谎!若是拿假尸体骗本王妃,本王妃就让你们变成尸体!”
&esp;&esp;两名黑衣人巍然不动,一口认定:“就是这个。”
&esp;&esp;睿王妃一把拍掉桌子上的茶几:“乌篷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地上洒落的全是茶杯的瓷片。
&esp;&esp;两名下属立刻跪在地上,“属下还在调查。”
&esp;&esp;睿王妃最终看了眼那具尸体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拿去施肥!”
&esp;&esp;第二天。
&esp;&esp;今日沐休,许多学子都回家,也有些人在书院里留着,比如秋锦之。
&esp;&esp;秋锦之在完成作业之后立马找上了白泽。
&esp;&esp;秋锦之一进门就喊着:“白泽。”
&esp;&esp;白泽还在案台上提笔练字。
&esp;&esp;秋锦之又叫了一声:“白逊安。”
&esp;&esp;白泽停下手里的笔问看了眼一身黑衣的秋锦之,“干嘛?”今天的他有总算有几分男子气概。
&esp;&esp;秋锦之绕着白泽转了一个圈然后像献宝的孩子:“你看我这身衣服适不适合练武?”
&esp;&esp;昨天和他说的话,秋锦之还认真了。今天难得没有穿骚气紫色在书院里晃荡。
&esp;&esp;白泽看着秋锦之这么认真的盯着自己,只好放下手里的毛笔,神情格外的认真:“你确定?”
&esp;&esp;秋锦之难得正经:“对啊,我的大侠梦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看我穿成这样适合练武吗?”
&esp;&esp;白泽非常欣慰地对秋锦之道:“适合,也很好看。”
&esp;&esp;然后白泽点了一炷香让秋锦之蹲马步…
&esp;&esp;看见汗流浃背的秋锦之,旁边陪练的白泽又给秋锦之下达了新的任务。
&esp;&esp;说他要去绕着西京绕圈跑两圈…
&esp;&esp;傍晚时白泽还特地绕到了药店买了药。
&esp;&esp;买了药后的白泽慢悠悠的跑到隔壁街等着正气喘吁吁跑来的秋锦之。
&esp;&esp;秋锦之看着还活力四射的白泽问:“你不累吗?”
&esp;&esp;白泽对秋锦之说:“等你哪天和我一样跑步不这么累了,我再给你准备十斤沙袋背着跑。”
&esp;&esp;秋锦之:“啊?做大侠这么累啊?”
&esp;&esp;白泽拎着药倒着跑对秋锦之说:“记得我和你说的,吸一口气跑三步。呼一口气跑三步。”
&esp;&esp;秋锦之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问白泽:“我是不是花钱找罪受?”
&esp;&esp;白泽点了点头。
&esp;&esp;这天晚上,难得秋锦之没有在屋子里叨叨,要是以往一定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今天他洗漱结束了以后直接钻进被子里乖乖睡觉。
&esp;&esp;白泽瞧了眼裹着蚕丝被的秋锦之。他就是一盆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却要往充满风雨的野外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温室花朵。
&esp;&esp;突然秋锦之梦中呓语,“哈哈,不用怕!本大侠罩着你们!”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秋锦之又笑出声:“哈哈!本大侠走了!山水有相逢!”
&esp;&esp;“逊安,不要跑了好不好?好累啊…”再后面的几句话白泽却没有听清楚。
&esp;&esp;白泽对着案台上的欠条自言自语:“…是不是今天练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