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被扔进牢里面走一圈,然後滚回府上面关禁闭去了。
胤禔面色发白,“儿臣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竟然在背後用我的名声做这些事情……儿臣本,本是想着……”
本想着有银子上门,不要白不要。
谁知道这孝敬的银子竟然是这麽个来头。
“行了,这事朕已经替你收拾干净,自己回去好生反省。”
“……是。”
胤禔拿着折子走了出去。
等出门,他赶忙抱着睡着的舒宜尔哈回了大阿哥府。
准备将府上面来路不明的银钱都收拾收拾,然後全部给康熙送上去。
大福晋本来还觉得奇怪,结果看完折子,竟然有人借着他们的名义当着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走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
“这帮子小人!”大福晋咬牙,“这事若是传出去,其他人还不把爷给撕了?”
“皇阿玛已经帮忙清了,无论如何,这帮蠢货都不能再攀交。”胤禔现在也察觉到太子的聪明。
皇上如今瞧着身强力壮,搞党派站位,难免会有蠢货爬上船。
太子估计就是被皇上抓到了把柄,险些连带自己整条船都翻水里面。
干脆船和蠢货都不要了,全部拱手让给皇上,自己卖个乖。
胤禔盘着府上面的银子,肉疼地将这些银两都送到宫里面去。
他也不清楚康熙有没有自己收的银两总额。
反正来路不明的他都交了上去。
大福晋瞧着无语,干脆懒得看,只是出门的时候忍不住说:“爷还是收敛些,如今若是被蠢货攀上,怕是最先跌下去的便是爷。”
“兄弟情谊,就是在你掉下去的时候,往死里踩。”
胤禔心烦,但也知道大福晋说的是实话。
若是这事是别的兄弟查,今天那能够这麽轻松。
“我知晓,这帮蠢货,一个都不能够留着。”胤禔觉得船上如今太多人,能够往下踹几个就踹几个。
实在不行,他跳船。
大福晋心想,这条船上最蠢那个怕就是她家爷。
太子接了新活,虽然亲眼看了舒宜尔哈的表现,惊讶于这麽短时间内能学成这样,也对所谓的新学好奇。
听到胤佑说是颜元带过来的,太子便问:“这颜元是谁?”
胤佑:“……”
这事讲起来,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胤佑懒得说。
“我们这样子突然进行改学,想必会有一大部分人不同意。”
“呵,有什麽不同意的?”胤禔眼下布着青黑,看上去脾气不顺,手里面的试卷正是前段时间宗科科举考试的答题。
“你瞧瞧这些蠢货的答题,都不说策论如何。帖经丶墨义这麽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对,还走科举?丢死人!”
“宗科是捷径,是後门,这样都答得稀烂。难怪走正经科举路走那麽久还考不过那群汉儒。”胤禔满肚子的火找不到人开骂,早晨一来到现在,翻了二十张试卷,狗屁不通。
“这样的也别说学实学了,合该流放到蒙古去放羊!”
太子:“……”新鲜了。
全尚书房最大的学混子,竟然能张口骂别人去蒙古放羊了。
胤佑看出胤禔是火气没出发,也没自觉上去吃炸药。
他随手挑了落在桌子上的试卷瞧了眼,的确是让人眼前一抹黑。
帖经墨义就是纯粹的翻译默写,以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为考本,万变不离其宗。
纯下苦功夫的东西,有些还在试卷上画圈圈……
“也是辛苦誊抄的人了。”
胤佑觉得这水准,怕是扔蒙古放羊都放不明白。
太子也被气得失笑,“哪能如何,帮帮他们吧。反正考科举也考不过汉儒,再不努力,日後你们共事的就是这帮子官员。”
如今是看见试卷痛苦,日後就是看见同僚痛苦。
哪一个更痛苦,想必他不说,两位弟弟心里面也有数。
胤禔:“……”
本来就生气,现在更生气了。
这群子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