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鱼半开着玩笑,冲着邵越眨眨眼睛道:“那这次还需要收费吗?邵大律师?”
“收费不贵。”邵越朝着她比了个“1”:“请我吃一顿饭来报答我。”
一顿饭怎麽着都比打个车贵,不划算。
苏瑜鱼果断拒绝:“那算了,我们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邵越又比了个“2”:“那这样,请我吃一顿饭,之前的200块一笔勾销,怎麽样?”
苏瑜鱼嗤笑出声,眼梢飞扬:“还有这种好事情啊。”
她伸出了个“布”抱住了邵越的“剪刀”。
“成交。”
回去的路上司北倚靠在窗边没有睡着,他的手机屏幕被摔的四分五裂,他反复按开机键都没有用。
看着窗外,司北突然一激灵的直起身子,他拍了下窗户:“就停这里吧,我还有事情。”
苏瑜鱼瞪了过来:“这个时间不好好回家休息,你还想去哪里?”
“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放我走吧,嗯?”司北眼巴巴的央求了好久,才把他放下了车。
苏瑜鱼降下半窗,把司北的背包甩了出去,她亮出一把钥匙:“以後不借你车了,给我找那麽多事情。”
“知道了。”
司北心思压根不在这,他背着包就跑,大街上,薄雨轻飘在头上时他在三伏天竟生出了寒意,
那家开在上城区洛林大道的店铺还没有熄灯,金灿灿闪烁着璀璨灯光的店铺格外显眼,司北驻足在那面展示商品的橱窗柜,玻璃映着他的脸。
一个身着得体西装的老头从店里走了出来:“马上要闭店了,有什麽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呢?”
司北朝着橱窗里最昂贵的那一款指了过去:“我要这个。”
斗摩比赛司北并没有输,他只迟疑了大概十多秒,想到那笔丰厚的奖金,他强撑着爬了起来再次出发,在最後一个压弯时超过了那个二号,以及其微小的差距拿了第一。
比赛结束後他就晕倒在旁,头部的重创血液几乎把头盔内部浸透,再睁开眼睛,司北就已经在医院了。
斗摩赚的就是快钱,比赛结束後就结了款,由于司北是违规未成年参赛,斗摩负责人也需要担风险,一笔钱瓜分出去剩下的到他手上也才八千块。
不过也够了,他看着背包里的那一袋牛皮纸,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现金。
7999给白念安买礼物,剩下的一个钢镚儿被他塞进了口袋里。
和蔼的店主又走了出来:“眼光很好啊,小夥子。”
司北把手擦干净後才拎过来礼物袋,店主又给他递了个小贺卡:“这个送你,既然是送礼物还是要有些仪式感的。”
“谢谢!”
司北雀跃极了,店主的话他听进去了,这个时间点去打扰白念安送礼物实在是有些草率,背包里沾着带有血迹的头盔,司北迟疑了片刻,怕弄脏了还是把礼物盒放在了背包侧面,左右看了圈後才安心背上了肩。
一个身形佝偻的中年男人与他擦肩而过,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司北今天很开心,就算是路过的一条狗他都会兴致勃勃的打招呼。
“不好意思啊,哥。”
男人没搭理他,径直朝前走去。
拈手拈脚的回到家後,见房间里没有白念安的踪影,司北才松了口气。
站在浴室镜子前,他的视线聚焦在自己的脖颈处,司北拉下衣领,那圈淤青已经淡了许多,他的心忽然空了拍。
最开始司北是不愿意也不乐意的,他理解不了为什麽白念安要这样对他。
可随着身上的印记越来越多,一种莫大的安心让他落了地,这意味着司北在白念安身边幸存,他不愿意被丢弃,哪怕是以这样畸形的形式赖以生存。
他脱下衣物,赤裸面对着自己的欲望。
双手缓缓擡起,掐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将那不可见的项圈加深,脖颈间的青筋凸起几根,眼眶边因窒息而凝着的泪垂了下来。
重获呼吸後司北不由得的咳嗽了许多声,他气喘吁吁,看着脖颈上的一圈红痕赫然,他笑了出来。
这样……
这样就可以和白念安永远纠缠在一起了吗?
头部才受伤,司北只能冲洗身上,说不疼是假的,被撞飞的那瞬间要不是他反应快即使护住了头盔,做了缓冲,真摔下了山崖,他脑袋仁早就四分五裂了。
他扶着头,有些晕的定了定神,再次睁开眼,昏暗的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咔哒——
金属材质的打火机打开,一簇火苗照亮了白念安低垂着的眼,看不太清情绪,叼着根烟,牙齿轻咬住,柑橘香气的爆珠飘香四溢,那抹火星在夜里燃烧。
仰着头,深吸了一口白雾,盘旋,腾空,在房间里飘散。
白念安摘下腕表甩在了桌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