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司北细致的把木筷上的刺儿挑干净後递给了白念安:“这份不辣,吃吧。”
“算了,我不吃了。”白念安实在没心情。
司北皱起眉:“刚刚在里面饿的肚子咕咕叫,说要吃饭,结果现在又不吃。”
他娴熟的把白念安那碗倒进自己的碗里,司北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怎麽样啊?你现在眼睛还痛不痛?”
白念安条件反射的“嗯?”了声儿:“我刚刚说我眼睛痛了吗?”
“你看你,你又开始赖账,刚刚在里面眼巴巴的流眼泪的是谁?哭得眼睛都疼了还硬说自己没有哭。”
司北放下筷子,他“嘶”了声儿:“你翻脸这麽快,不会刚刚答应好我的事情也要赖账吧?”
面对考量的目光,白念安心底骤然一紧:“什麽……事?”
司北懵了下,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更多的是落寞:“白念安,你再这麽捉弄人我真的会生气。”
“知道了。”
白念安努力的维持表面的平静:“快吃吧,吃完我们回家。”
“不吃了。”司北和小孩子赌气一样,把碗推到一边儿。
幼稚死了。
白念安嫌弃的蹙起眉头,他伸出一根小拇指:“拉鈎行了吧,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刚刚都已经拉过一次鈎了,我现在已经不信你了。”
很突然,白念安越过桌子俯下身在司北脸颊上亲了口,他目光沉沉:“会做到的,你不要怕。”
不止一次了,在司北身上白念安总能感受到“害怕”。
是耍小性子也要回头展望白念安有没有真的走掉的仿徨,如果察觉出对方的一丝动摇就会上赶着服软。
和被丢掉过许多次的小动物一样,白念安的心隐隐作痛。
回去的路上走得远了,白念安转身朝着渐行渐远的蓝怡山望去,一座庞大破具有设计感的建筑物驻足在山的西南方。
这样的建筑物在整个S市不奇怪,可它却建立在蓝怡山这种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下城区?
“真奇怪……”白念安自顾自的念叨着。
“什麽?”
“真可爱?”
“我刚刚生气真可爱吗?”司北又开始空耳说瞎话了,这次白念安意外的没有生气,语气沉静:“嗯,你真可爱。”
“我说的可是动词。”
“什麽动次打次。”
……
真是命运戏弄大文盲。
他当时辛辛苦苦给司北讲的课程真的是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白念安忽然问起:“你当时为什麽要从首顿退学?”
“想赚钱啊。”
“当时才十七八,你赚什麽钱?”
在途径一片墓园时司北放慢了速度,他朝着一个方向点看了过去:“当然是赚钱给我姐姐买更好更大的房子。”
“你和我结婚的事情她知道吗?”白念安忽然问,不过他有些疑惑,因为除了口头上提一提苏瑜鱼,司北好像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