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暂时一想到这个名字就生气,便专心开车转移怒气。
回程的路上,车内一路沉静,沈崇堂连日地工作加上今晚的宴席,可能是真的累了,阖着眼在副驾休息。
到了停车场宋汀才发现他睡着了,呼吸匀称地靠在椅背,宋汀学着他揉了揉他的脸,触感如上好的丝绒,手将要收回,就被醒来的沈崇堂捉住了手。
沈崇堂睁眼愣愣看了她片刻,直到宋汀疑惑地低喃,“不会真的喝醉了吧。”他才彻底清醒过来,语调温柔地说:“没有。”
宋汀察觉到了沈崇堂的反常,他耷拉的眉眼,略微迟钝的反应,比平时更加的沉默寡言,这一切都在释放着他情绪低沉的信号。
她摘下脖颈上的项链,放回丝绒礼盒内,还给沈崇堂,晚上听到黄岚所说项链所代表的含义,宋汀怕太贵重擅自收下有些不和礼数。
沈崇堂只瞥了一眼宋汀手中贵重的盒子,轻描淡写开口:“你收着吧。”
好像只是他随手送出的一块蛋糕一束花。
可不等宋汀再说什麽,沈崇堂却径直回了房间。
宋汀洗完澡发现餐桌上已经放着一杯热牛奶,拿起来还是温热的,她喝完後又去刷了个牙,躺进床上又再次坐起来。
她像一个没有目的的小孩,在房间转了一圈,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宋汀翻找出那张医生开的处方单,敲响了沈崇堂紧闭的房门。
沈崇堂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睡袍,神情疲惫却并没有困乏的意思,他侧身打开房门让宋汀进来,宋汀把手中的处方单拿出来,沈崇堂花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是什麽。
从西装口袋里翻出了那板药,递给了宋汀,他神色幽沉但还是不忘提醒她:“按照医嘱吃,不要擅自加量。”
宋汀点点头,拿了药却没说要走。
沈崇堂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也不问她是否还有别的事情。
四目相对,静默无言。
她感受到了沈崇堂的隐藏在沉稳外表下的不安和焦躁,所以宋汀还是低声问:“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睡着。”
房间里持续陷入寂静,连深秋的大风也听不到一丝动静,腕表放在书桌上,秒针跳动的声音规律地响起。
每一秒都在加剧着她的心跳,又加深了她的後悔。
她觉得沈崇堂可能只想自己待着。
明明都关上了房门,自己还不知趣地跑来。
宋汀闭了闭眼睛,想轻松一些地说,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下一秒,整个人却突然腾空而起。
她被沈崇堂抱起来跌进了他乌木气息的床里。
沈崇堂有些发狠地吻她,她陷在被子里迟钝地回应了一下,换来的是男人炽热粗重的呼吸,他一寸寸地将她搂紧,像是恶龙抱住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
缠绵时宋汀米色睡衣的扣子松开两颗,露出胸前大片细腻柔白的皮肤,沈崇堂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密密麻麻留下吻痕。
那柔软的吻再向下两寸之後,沈崇堂停顿两秒还是擡起头,手指触碰到她的胸前,替她扣上那枚莹润的扣子。
宋汀心里软地发烫,她突然理解了电影里情到浓时的交融,那不仅是爱情的见证,也是对曾经遗憾的注脚。
宋汀擡手抱住了沈崇堂修长的脖颈,凑到他耳边喃喃道:“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那枚扣子没再解开。
她的睡衣被整件脱下,沈崇堂系在腰间的睡袍不知何时松散开来,很快从床上跌落,和宋汀的睡衣纠缠在一起。
一片浓墨包裹住了一缕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