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过去每一年给盛恪送出的生日花。第一年的白色雏菊,第二年的向日葵,第三年的星光百合,第四年的紫色鸢尾……全都被制成了干花,放在原本的包装纸中,封存于书房的玻璃立柜中。
无数记忆涌上来,让傅渊逸颤抖起来。
他把脸埋在盛恪的颈侧,哽咽着,“我以为你都没有要。”
“我以为你都不要。”
可原来,盛恪将它们带回了家,保留了下来。
“盛恪,你还爱我的吧?”这一刻,终于能确定了,也终于敢问出口了。
不是恃宠而骄,不是有恃无恐,是清清楚楚地明白——
“盛恪,你还爱我。”
那人话总是很少,这种时刻也不例外。
他不带欲望地亲吻他,抚摸他的后颈安抚他。也在他的耳边,坚定而温柔地纠正着他的错误——
他说,“是一直。”
一直一直爱着。
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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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头都写秃了。
大家国庆快乐!
正文完
后半夜落了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阵阵闷响。
外面风雨交加,屋内的空气却闷热异常。蒸腾的热气在皮肤上游走,连呼吸都带着湿意,沉甸甸压在胸腔。
傅渊逸快要被这场雨淹没,耳边逐渐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与黏腻的雨水声。
几道闪电划过,短暂地照亮房间。影子在墙面上颤动,又没于昏暗。
空气中漂浮的水汽带着一点咸腥,温度沿着不知名的痒意攀升。窗上的雨蜿蜒成线,顺着玻璃滑落,也沿着他潮热的皮肤滚落。
那一声声闷在喉口的难受,教他几乎分不清是这场雨褫夺了他的呼吸,还是源于胸腔深处的颤动。
他沉溺于这样潮湿的、失重的感觉。让人既清醒又迷乱。
到后来,神思昏聩,无法撑住沉重的眼皮和麻木的手脚。
身上的骨头好像在疼,因为空气里过高的湿度。又好像疼的不是骨头,而是更深处。
那场雨,什么时候停的,他浑然不知。之后又发生过什么,他也浑然不晓。
等醒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边是还在熟睡的盛恪。
身上的黏腻感早已清洗干净了,自己浑身散发着一股水果香气。
身上的睡衣是盛恪的,袖口长到能遮住他的指尖。
盛恪还在睡,一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腰上。
他侧头去瞧他,盛恪的唇又被他给咬破了。记不得是第几次了。每次都想改,但意乱情迷的时候,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
而且盛恪的唇很柔软,牙齿慢慢陷入的感觉,教他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