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老实的待在後方了给你们提供辅助了。”家入硝子说着往嘴里塞入一块鸡肉。
夏油悠利索的夹一块烤鱼放家入硝子碗里,嘴甜道,“嗯嗯,麻烦硝子姐了。你可是我们的安全感来源,为我们兜底的存在。”
家入硝子欣然接受,但小小翻了个白眼,“切,油嘴滑舌。”
“冤枉啊。”夏油悠嚷嚷着。
几人就像是和平时一样,在饭桌上边吃边随意聊天。
这一天他们解决了暗中跟随他们多年的阴影,这一天他们决定了很多人的生死,这一天也如平常的每一天一样平凡。
平凡的生和活。
世上所有的事物都在轮回。宇宙本就是从一个毁灭到另一个新生的过程,世界当然也是。
他们能保证如今的初心,让咒术界变成一个更好的咒术界。
但咒术界的未来必将再度腐朽。
不过那时候就会有新的改革者出现,“TA”丶“TA们”必将让那时的咒术界在破灭中迎接新生,在新生中继续向前。
到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在哪,一切也都与他们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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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没让禅院家安稳的过完当夜。他们吃完饭消完食,大晚上的甚尔提着【天逆鉾】就去踹禅院家大门。
“轰——”的一声巨响,那两扇刻满历史的大门不幸遇难。
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吧。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有人打上来了吗?结界为什麽没响?”
那当然是因为来踹门的两个人都没有用咒力呀。
离大门比较近的几个禅院慌慌张张的前来查看,他们的面孔对甚尔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但无所谓,也不需要再认识。
“好久不见,我来送各位上路。”甚尔咧起嘴角,说完这句话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反应过来,冲上去就开杀。
“啊——”
站在最前面的两人瞬间血染衣衫,气绝倒地。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跑的跑,叫救兵的叫救兵,场面乱成一锅粥。
甚尔不管,像个死神一样,走到哪杀到哪。那脚边的尸体跟铺路的地砖一样东一块西一块。
“哇哦,这就是禅院家啊。”夏油悠双手插兜,跟个郊游的小朋友一样溜溜达达,脖子上还挂着个相机。
传承千年的世家底蕴还是有的,每一棵树丶每一座建筑都承载着历史的厚重感。而住在里面的人就像是蛀虫丶白蚁一样,不是破坏内部生态就是恶心其他人。
禅院直毗人,当代禅院家族。等他收到慌慌张张的族人消息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内心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其实当初长老们非要参与总监部那个不太靠谱的计划时他就不同意,但是禅院家并非家主一言堂,且他心中也抱着些许侥幸。
万一呢?
结果自然是没有万一。
但是。。。为什麽打过来的是甚尔?
“甚尔!你在干什麽还不快住手!”他生物学上的叔叔和哥哥指着他暴怒大喊,这两个人甚尔还是记得的。
多年不见,为了表示喜悦,甚尔掏出另一把武器,长枪形如游龙势如蟒蛇,差点给两人扎个透心凉。
“你疯了?!”禅院扇躲了,但没能完全躲开。他捂着腰侧血流如注的伤口不可置信的看着甚尔。
甚尔理都不理他,攻势不停。
禅院直毗人皱眉,并没有看乱糟糟的甚尔那边。他把目标转向在场的另一人,诡异的一人。他像是自带隐匿结界,周围人都自动忽略他的存在。又像是身处不同时空的同一片场,旁边在厮杀,而他在写生取材。
禅院直毗人敏锐的察觉到他才是真正的关键点。
他上前两步,“你是夏油悠对吧。”
禅院直毗人堪称有礼貌的说,“你能先让甚尔停下吗?我想我们需要谈谈,而交谈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对吧。”
夏油悠收回看房梁雕刻的目光,歪着头打量眼前壮硕的老头子,“谈是可以谈呀,不过得等甚尔玩够了再说。而且这环境为什麽不可以?自带配乐呢,多好。”
递出去的台阶没有被接住,禅院直毗人并没有动气,他以一种年长者对着小辈的姿态说,“年轻人别太冲,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而且轻易结仇没有好结果。”
“啊?我们不是本来就是仇人吗?”夏油悠震惊了,这人哪来的脸说出他们还没结仇的?
“很早之间就是了,从你们参与到总监部对我的抓捕计划,从你们苛责甚尔逼迫他离开家族时就是了。”夏油悠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