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背叛他,後颈的腺体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
“嘘,不急。”周玉柏的皮鞋尖轻轻蹭过程谱发烫的指尖,“一个字一个字说。”
程谱的视线模糊了。
他想起小时候发高烧时,母亲也是这样温柔地哄他吃药。
这个荒谬的联想让他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在药物丶本能和那该死的雪松气息的三重夹击下,最後一丝防线终于崩塌。
“标。。。。。。标记。。。。。。”
当这两个字终于从唇间溢出时,程谱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解脱感。
他耻辱地发现,仅仅是说出这个词,就让他的腺体传来一阵战栗的快意。
周玉柏眼底闪过愉悦。
他缓缓俯身,将程谱抱起来禁锢在怀里,犬齿刺入腺体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
犬齿刺入腺体的瞬间,程谱发出一声近乎解脱的呜咽。
那是他们之间最接近“自愿”的一次标记,也是程谱最不愿回想的记忆。
周玉柏喜欢经手程谱的所有,目前最明显的体现在穿着。
主卧的衣帽间比程谱原来的宿舍还要大。
三面落地镜将空间无限延伸,冷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照在整齐悬挂的衣物上。
每一件都是周玉柏亲手挑选的,从剪裁到面料,都精确符合程谱的尺寸。
“擡手。”
周玉柏站在他身後,指尖滑过他的手腕,将丝质睡袍的袖子轻轻套上他的手臂。
衣料如水般贴合肌肤,冰凉顺滑,像是另一种形式的禁锢。
程谱垂着眼,任由对方摆弄。
睡袍的腰带被系得松松垮垮,领口滑下一侧肩膀,露出锁骨上淡粉的咬痕。
那是三天前临时标记後顺带留下的,周玉柏喜欢到处亲到处咬,至今未消。
“转一圈。”
周玉柏坐在床尾,长腿交叠,金丝眼镜後的目光沉静而专注。
他的指尖有节奏地轻敲膝盖,仿佛在等待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表演。
程谱没有动。
空气凝滞了几秒,周玉柏忽然轻笑一声:“或者你想让我检查下今天的抑制剂吸收情况?”
他的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程谱却听出了其中的威胁。
所谓的“检查”,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查看。
程谱的指尖微微蜷缩,最终还是慢慢转了个圈。
睡袍下摆扬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那里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坠着小小的荆棘纹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每走一步,链子都会轻轻晃动,像是无声的提醒。
他是被标记的所有物。
一个没有人权,不能自我主宰的。。。。。。
的什麽呢?
他还算是一个人吗?
“漂亮。”
周玉柏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手臂如铁箍般禁锢住他的腰。
鼻尖蹭过後颈的腺体,Alpha的信息素无声包裹上来,雪松的气息混着一丝药味的苦涩。
“我的小Omega越来越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