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
&esp;&esp;“郡主说了,会一辈子给我当姐姐郡主说了的”
&esp;&esp;端午前的风带着微微的热气,摇动了青石道旁待放的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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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此同时,距离京城五百里远一个驿站,无比安静。
&esp;&esp;这是一处比较大的驿站,此时一片肃穆,安静得不像个驿站。整个驿站二层都空了出来,只为接待一位经过的贵客。
&esp;&esp;驿站里的人只知道连他们州府的大老爷都在二层门外候着,至于到底来的是什么人,他们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esp;&esp;“来的到底是何方贵人?”
&esp;&esp;一个看样子就颇有见识的使劲儿压低了嗓门,神秘道:“不是封疆大吏经过就是封地王爷上京!”
&esp;&esp;“豁!”
&esp;&esp;“还豁?你们是没看见,昨儿大半夜知府大人那个样儿那可是咱们知府!”这人就是不能说,当时知府亲自张罗的样子只怕就是自个儿祖宗来了也不能更甚了
&esp;&esp;远处有显然更懂的这时候轻轻哼了一声,心道这驿站也不是没见过封疆大吏,从楼底下都楼上都站满了挎刀的兵。可眼下,他刚抬头往看似空荡的二楼瞥了一眼,立刻,靠着楼梯的那人面无表情抬目看过来一眼,朝他裂了咧嘴。
&esp;&esp;楼下这人顿时就觉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爬上来,再不敢升起一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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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层不过几个人守着,可带来的压迫感却比往日一层配刀着甲的兵还要大。其中那位靠着楼梯的年轻人,一张苍白的脸,手中摆弄着一把窄刃细刀。
&esp;&esp;最好的一个房间已是焕然一新。重放了香炉,摆了花瓶,插了牡丹。就连房间的桌椅,都是知府大人连夜带着人从自己家里搬来的,里里外外换了个遍。
&esp;&esp;被驿站人小声猜测身份的贵人此时正立在窗边,打开的窗子对着一株桃树,满树桃花,开成了粉白一片。
&esp;&esp;“京城里的桃花早该谢了,这里的桃花倒还开得热闹。”
&esp;&esp;如金石相击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esp;&esp;一旁身着锦缎的白面无须中年人微躬着身,这时笑着开口了:
&esp;&esp;“殿下说的是呢。”
&esp;&esp;说着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悄悄看了一眼窗前立着的殿下,轻声道:“可惜郡主不在这儿,不然一准高兴。”
&esp;&esp;大周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萧淮,闻言笑了,曲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了一下窗棂,“笃”一声。
&esp;&esp;“她呀”
&esp;&esp;两个字,说不尽的宠溺和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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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日阳光一日日烈起来,端午到了。
&esp;&esp;各处花木愈加繁茂,绿色浓郁欲滴。郡主府朱红色的正门挂起了翠绿的菖蒲,就连白玉石狮子脚边也放了用来驱邪避秽的艾草。
&esp;&esp;随着三日前轰隆推倒的高墙,郡主府东西两院再次合为一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