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京都藤原府邸。小野寺颤抖着呈上密报。藤原赖通阅毕,脸色铁青,手中玉杯“啪”地碎裂于地。
“你说什么?他们的船能自己画出我们的海岸?他们的香里能验出毒?!”他怒吼,“你是在说神魔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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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死寂。就在此时,一道阴冷声音从角落响起:“大人,不如……让他永远闭嘴?”
藤原目光一凛,缓缓转向说话之人——吉田信弘,已故火器监吉田光成之弟,一向沉默寡言,此刻却眸光幽深,似藏烈火。
【倭国内乱】
京都,藤原府邸,夜风穿廊,烛影摇红。小野寺文久跪伏于地,浑身泥水未干,双膝早已磨破,渗出血痕。
他手中密信已被藤原赖通狠狠摔在青砖之上,碎纸如蝶,散落一地。
“宋帝竟能凭空绘出我东瀛海岸?海图如眼,步步紧随?还识破‘腐心散’之毒?!”藤原赖通声音嘶哑,额角青筋暴起,手中玉扇“咔”地折断,“你莫不是被宋人收买,编出这等妖言惑众之辞!”
小野寺浑身一颤,叩至地:“大人明鉴!那海船铁甲如山,炮口喷火,一击便裂礁成粉!更有一道幽蓝荧光自船底射出,映照海面,竟如神明之眼,将我归途步步标记……我……我拼死归来,只为警示国难将至!”
“够了!”藤原怒喝,挥手一指侍卫,“拖出去,斩示众!灭其九族,以儆效尤!”
刀光闪动,两名武士上前架起小野寺。他仰天大笑,泪如雨下:“可笑!可悲!我倭国将亡,尔等犹自闭目塞听!待宋军铁舰压境,火炮轰城,方知今日之言非虚!”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却清晰的声音自殿角幽幽响起:“大人,不如……让他活着。”
众人一震,循声望去——正是吉田信弘,身披黑袍,面容枯瘦,眼窝深陷,如一具藏于暗处的影子。
藤原眯眼:“你兄长吉田光成主持火器监多年,尚造不出一尊完炮,你有何资格妄议军机?”
吉田信弘缓步而出,躬身一礼,却不慌不乱:“正因我兄死于火炮炸膛,我才彻夜钻研宋人火器残片,终有所悟。”他抬眼,目光如刀,“宋人火器虽利,然远征跨海,粮道千里,补给维艰。若我军佯败诱敌,使其深入九州腹地,再伏兵断其粮道,焚其补给舰队……彼纵有神兵,亦将困死于异国!”
殿内一静。
藤原沉吟片刻,终是颔:“继续说。”
“不仅如此。”吉田信弘继续道,“我已命工匠依宋人火炮残骸仿制‘震天雷炮’,只需月余,可成百门,布防对马海峡!到时宋船一入海峡,便叫他们葬身火海!”
藤原终于点头:“准!即刻征调全国铁匠,加造炮!另,小野寺……暂囚地牢,若其所言属实,再议功过。”
小野寺被拖走前,回头冷冷一瞥吉田信弘,嘴角溢出一丝讥笑:“你以为……宋人会等你一个月?”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于黑暗甬道。
三日后,火器坊内。三声惊天巨响接连炸裂,黑烟冲天,碎铁横飞。三门刚刚铸成的“震天雷炮”尽数炸膛,工匠死伤数十,哀嚎遍野。
吉田信弘立于废墟之中,脸上溅满血污,却仍死死攥着一块扭曲的炮管,指节白。
“工艺……差得太远了……”他喃喃,眼中怒火与恐惧交织,“他们不是人……是神……”
与此同时,钱塘江口,夜潮翻涌。三艘陈旧商船静静停泊在芦苇深处,船身斑驳,帆布破旧,俨然一副寻常货舶模样。然而舱底暗格密布,硫磺与火油气味隐隐弥漫,数十个密封陶罐整齐排列,罐身刻着“霹雳子”三字,触之微温。
高明远披甲执令,立于岸边,目光如炬:“记住,只烧粮船,不留痕迹。一旦暴露,全盘皆输。”
船老舵手沉声应道:“将军放心,我等皆是死士,火起之时,便是我等葬身之刻。”
话落,缆绳斩断,三船顺流而下,悄然滑入茫茫夜海。
皇城观星台,赵构独立于风中,手中海图悬浮,那幽蓝荧光如血脉搏动,一点一点,向东延伸。
他凝视着荧光尽头——对马海峡的位置,嘴角缓缓扬起。
“相父,你说得对……断其粮道,胜过千军。”
“这一把火……该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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