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想不出法子了,那咱们。。。。。。咱们实在不行,将那陈元一偷偷解决掉,让他不能将消息带回去!”
“你急什麽急。”萧小河啧了一声,“若想解释清楚,本将军有千百种方法。”
“只是本将军被摆了一道很不爽,甚至连背後主谋是谁都不知晓,真是令人头疼。”萧小河叹了口气道,“既如此,巡抚丶知府丶陈元一,一个都莫要逃了。”
“将军有法子了?”铁向褴眼睛一亮。
“你们家将军是何人,如此小事,当然有主意了。”萧小河不满地看了铁向褴一眼,她就讨厌铁向褴这副天随时要塌了的样子,有她在,哪能那般容易大难临头?
“他不是爱写信吗?”萧小河露出了轻视的微笑,“本将军要让他死在自己写的这封信上。”
萧小河语气平淡,甚至还带着笑意,咬字也无特殊之处,但铁向褴听到那一个“死”字之时,还是打个了冷颤,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在了自己的血管之中。
幸好萧小河是自己的将军,世人都道阿伊可怖,铁向褴却知晓,萧小河看着随和和善,其恐怖之处丝毫不逊于阿伊,
若是得罪了她,她不会像阿伊一般上千种酷刑皆上一遍,而是会挑取最锥心刺骨的方法,一击毙命。
“那,那如今需要做什麽,将军尽管吩咐,属下必尽力完成!”铁向褴道。
萧小河笑笑:“陈大人既然快到了,那便吩咐下去好好招待,要让陈大人感受到我们将士对陛下的敬意。”
上一秒还想要人性命,下一秒又叫人好好招待,铁向褴不敢多问,只是点点头,四处张罗嘱咐,迎接陈元一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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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天比安定要冷的多,大人记得多穿些厚衣。”十三坐在陈元一的身侧道,自那日同安玉争吵後,安玉便要求单独坐一辆马车,这正合了陈元一的心意,他便也没劝阻。
总归在回京前将人哄好就成,陈元一并不着急在此刻,他更愿同十三一处闲语。
十三虽记不清前尘往事,可对燕地的习俗气候却了如指掌,一路上她同陈元一喋喋不休地讲着,陈元一也颇感兴趣。
与脑中空空荡荡,只知吃喝玩乐的安玉相比,十三的见多识广显然更合陈元一口味。
“安定之冬虽寒,但鲜有狂风,可我记得燕地却不同,燕地的寒,都是风吹来的。”十三依旧一身红衣,在干枯的树干和庄严肃穆的马车旁格外耀眼,“这些无关紧要的,全都记在心中,偏偏最重要的家在何处却想不起来,不然此时我定早就同家人相聚了。”
陈元一满是怜悯地看着十三,她的家人要不便是出了意外,害的十三流落楚地,辗转到了安定,被刘县令救下,要不就是家中贫苦,只得将她换钱,无论哪种,都不会似十三想的那般美好。
陈元一并未将心中想的说出口,这对十三来说过于残忍。
“过了滞城便快到军营。”陈元一亲昵地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到哪後本官就替你找寻家人,定会有结果,莫要难过了。”
“军营。。。。。。”十三眼中浮现出恨意,“大人打算如何对付萧子客?难道还要向他恭敬有加吗?”
“信已送去几日,想必也快至京城,本官打算在军中待上几日,待得到陛下圣喻後再做定夺。”陈元一道,“如今还未有定论,我若同他交恶,岂不是打草惊蛇?”
“可是一想到同那般道貌岸然者相交,大人不会作呕吗?”十三觉得陈元一说的有理,却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陈元一笑了:“今日忍耐,全然为了日後,有一日陛下丶世人瞧见他真面目,你便会觉得如今我们所做非但不令人作呕,反是可歌可泣了。”
“大人所言有理。”十三用手遮住阳光,她眺望着远处的城池,心中阵阵激动澎湃,她高兴地问身侧的暗卫统领,“这位大人,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暗卫统领眼皮都没动半下,他牵扯马,半个字都未说。
十三不知所措地看着陈元一,陈元一皱眉道:“大人,十三有问,何故不言?”
谁料暗卫统领非但不理会十三,连陈元一也不搭理,依旧面容冷酷地牵着马,如同木雕。
陈元一被落了面子,刚欲发作,就瞧见安玉的马车帘子被忽地掀开,在女使的搀扶下,安玉缓缓走到了暗卫统领面前。
“本宫的头有些晕,还要多久才能到?”安玉看都没看陈元一一眼,直直对暗卫统领道。
“如若速度平缓,大约四个时辰,若是殿下身体欠安,再慢一些,五个时辰也能抵至。”暗卫统领恭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