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纹?”
“有水纹的原因吧,我一开始就对水纹和吕进瞻的说法有抵触,因为。。。。。。因为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信息素很危险,她希望我控制本能,不要到处炫耀自己的天赋。”简聿至擡头看向俞静澜,“上次你告诉我,我母亲认为信息素很美丽,我其实。。。。。。是不相信的,不相信母亲会说这样的话,也不相信你和母亲有亲近友好的关系。”
俞静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接受了简聿至的说法。
“既然不信,怎麽那天还决定站在玄州这一边了?”俞静澜没有忍住,他发觉自己问的问题开始没有策略和章法,带着追问的意味。
外面已经天黑了,俞静澜的身形和餐厅的窗景融为一体。
餐桌上花瓶里的血荆已经恢复了一些活力。
“因为我们之间的标记认为我应该信你。”简聿至如实答道。
俞静澜有些意外。
简聿至没有理会俞静澜表情的变化,而他自己的表情,落在俞静澜眼中竟透着一种包容一切的慈悲。
“但是我又从来不信标记这种东西。”简聿至继续说出的实话开始有些残忍,和他的表情毫不相关,“这很矛盾,对吧。”
“嗯,是。”俞静澜轻声应着。
“我只是想,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好像是有一点孤单。部长先生现在是唯一和我算得上亲近的人,那如果能让你开心,好像也是件挺好的事情。”
俞静澜连简单的应和都给不出。
但是简聿至好像不在乎,他深吸了一口气,冲俞静澜露出一个笑容:“上次部长先生说教我读心术,还算数吗?”
“当然。”
“那也是你的天赋吗?会不会很难?”
“算是吧,但是应该不难。”
简聿至点点头:“我也不瞒着你,我就是很想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明白大部分时候你只是把我当做你工作的一部分,但标记又让我偶尔会産生一些误会。”
“标记可能也会让我産生误会呢?”俞静澜接得很快。
简聿至有些惊讶,他承认自己心跳加快了。
“你认为我说的是真话吗?”俞静澜接着问。
简聿至试着将腺体的感知范围扩大,他想这是俞静澜在出一道简单的练习题。
可惜没有太清楚的答案,简聿至摇摇头:“我读不到。”
俞静澜笑了:“我没有在教你读心术,想读我的想法没那麽容易。我是让你用你的办法来,不相信腺体和信息素的能力,就用你信奉的与人相处的办法,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是真话吗?”
简聿至看着俞静澜的眼睛。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简单的人际关系,哪有真不真,只有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