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舒硕晨觉得好像也挺有道理,“……不是没可能哈?”
隔间里传来了一道痛苦的哀求,舒硕晨扬声道:“小点声,别叫唤!”
斥责了隔间里“不听话”的欠款人,舒硕晨接着道:“你看你浑身上下哪有点男人的样子,又白又嫩的,跟尼玛个姑娘一样,一身不知道哪来的香,你除了这个身高,没有一个地方像男的。你不会真是gay吧?”
江烬青对他所谓的男人味也没有反应,只绷直了唇角,时刻盯着他和舒硕晨的距离。
“说来……我听说gay做那件事是用屁股?那你前面的那个还有用吗?”舒硕晨见他不说话,直接开始下一步的耍流氓,打量着他下身,“你要不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前面那个还有用不?诶,李槐!好了没!出来!”
江烬青神色微变,“你再靠近我试试?”
他没打过架,在上一个学校和朋友发生口角矛盾,也只是吵吵,如果逼急了一对一可能还有的打,要是一对几又正好遇到对面都是流氓,那他可没有胜算。
他又不像谢隐舟学过点功夫。
隔间里的人喊了声:“马上!”
舒硕晨嗤笑一声,看向江烬青,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就等着里面的那个同夥出来好扒他的裤子。
江烬青撤步就想跑,舒硕晨也是混迹社会的老手了,反应很快地把他堵住,江烬青皱眉,不得不又收回那只脚,质问:“你才是gay吧?”
舒硕晨一愣:“啊?”
江烬青问:“哪个正常的男的会主动去看别人的生-殖-器?你对这些好奇,你才是gay吧?”
舒硕晨诧异道:“我什……”
“我也不歧视。但我真的对你没意思,”江烬青冷漠地盯着他,“你这款不管男的女的可能都不喜欢,强扭的瓜不甜。你应该很好奇段停薇为什麽不喜欢你吧?因为你没有一点值得喜欢的地方,你德智体美劳占了哪点儿?要外貌没外貌,最起码的干净你都做不到,要品德没品德,欺软怕硬满口脏话。谁会看得上你这种人。”
舒硕晨鼻翼抽动,“老子有钱有人脉,我的实力是特麽你们这种小白脸能比的?好看顶个鸡毛用!你脸当饭吃?那些女的就是脑子有问题才喜欢你们这种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还我是gay,我看你怎麽了?老子想干啥干啥,你没实力就只能沦为被玩弄的对象。老子想看就看,李槐!你特麽墨迹什麽!赶紧出来教教他什麽是真男人!”
“江烬青?”谢隐舟声比人先到,走到门口後步子顿住。他先看了一下江烬青,然後才看向舒硕晨。
他手里拎着江烬青的书包,估摸是在楼梯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才过来找人。
眼见着江烬青死死的抵着洗手池,而舒硕晨站在江烬青的正对面有意堵他,谢隐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过来。”
江烬青走到谢隐舟身边,这回舒硕晨不堵了。
谢隐舟把江烬青的书包背在自己肩膀上,听到隔间有动静,没多嘴,只平静地和舒硕晨对视着。
谁都没说话,空气里却仿佛能闻到些许硝烟味。
江烬青冷不丁地开口:“他说迟早有一天我会落单,他有的是法子整我。刚刚还想叫他朋友来扒我裤子。”
舒硕晨先是一怔,而後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当我面告状啊?江烬青你特麽个怂逼啊。”
“扒裤子?”谢隐舟先瞥了眼走廊,然後向舒硕晨走了一步,眯眼讥讽地笑说:“……不用看他的,他的我看过,比你的大得多,你还没平均水平呢哪来的脸看别人。话我撂在这,他是我护着的人,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也有的是法子往死里整你。你有本事就试试,哪碰的我就废了你哪,我说到做到。”
把话撂下,谢隐舟拉着江烬青离开,舒硕晨吃了个大瘪,尤其是谢隐舟冷不丁的那句“比你大的多,你还没平均水平呢”,气得他脸都紫了,刚骂出句:“妈了个……”
教导主任的身影就闪现在他眼前,“在这里干什麽?望风?里面什麽情况。都给我滚出来!!!”
谢隐舟拉着江烬青下楼,老远都能听到教导主任的咆哮,江烬青狐疑道:“他怎麽知道舒硕晨在厕所霸凌同学?你告状说的?”
“我哪有那先见之明,估计是别的人告的状。”谢隐舟偷笑,“还好没让他发现教导主任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了特意没吭声。”
江烬青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捏着他的袖子,“……他们经常这样欺负人吗?我上厕所的时候亲眼看到他两个朋友把一个不知道高几的人推进了隔间,说是欠了的钱不还。”
谢隐舟哼笑,“他们抢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所谓的什麽欠钱不还,只不过是打着保护费的幌子让别人交钱,交不上就算欠债。受欺负的都是一些老实人,低年级的更多。”
江烬青皱眉道:“他们这样为虎作伥学校没作为吗?”
谢隐舟说:“确实经常欺负人,但是传到老师耳朵里面或者被真正抓到的次数很少。这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先别管别人了,他怎麽突然说要扒你裤子?”谢隐舟问。
说来江烬青就心累,“……就是莫名其妙的说我和你身上很香,什麽不是真男人,问我是不是gay,说什麽……想扒我裤子看看。哦,说是gay都不用前面,是用屁股,所以才说想扒我裤子看看。”
谢隐舟步子一滞,很快恢复原来的速度。
江烬青有些不大明白,“当时我就有点不懂,不过没细想……用屁股是什麽意思?”
他脑袋里浮现出两个圆润的屁股。
所谓不用前面用屁股……那屁股和屁股能干什麽?
嘴巴可以亲亲,难道屁股也可以亲亲?
都是两瓣儿。
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