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投奔来一个
午後的阳光刺眼却温和,用一双柔软的手唤醒了睡迷糊眼的小松鼠。
“嗯……”姜松挡了挡眼,看向一旁扭来扭去的小蔓,“你在求偶吗?”
小蔓当即直起身子,两片叶子不满地叉在杆上,其他叶子冲着姜松从上到下指指点点。
姜松吐了个舌头,“脾气越来越大了,都是善水惯得你!”
起身走到窗口,他突然发现有什麽不对劲。
太安静了,仿佛就没几个妖。
难道今天就是开战的日子?这麽着急?
姜松双眉紧皱,抓着小蔓就往外跑去,果不其然,门内就留了几个草食妖兽以及老弱病残,看起来他应该是战斗力最强的那个。
……
姜松也不知道应该先哀嚎草食妖兽已经沦落到守门的地步,还是先悲伤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出征的消息!
“你怎麽没跟他们一起去?”鳄贵哪壶不开提哪壶,慢悠悠淌到姜松边上。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在这里吗?
姜松斜睨了鳄贵一眼,丝毫不考虑自身原因,“这种小事还用不着我出马。”
鳄贵哼笑一声,捂着肚子一抖一抖,“不愧是大护法。”
“你觉得蛟龙大人能赢吗?”鳄贵笑够了,逗小孩似地拍了拍姜松的肩膀。
“拿什麽输?”姜松盯着远方的山脚,重重树影间可以窥见些许村庄的身影,“老大已经养好伤了。”
不合时宜的,姜松突然想到陈生,想到那个被战乱逼上山头的阿生。
普通士兵就能屠遍一个村,那妖呢?
此行,路上还会有幸存者吗?
姜逸总不提过往,姜松曾经便以为他对修士的怨恨只来自百年封印,但了解过落霞宗後,姜松只觉得姜逸的恨是积水成渊。
他恨落霞宗的自私包庇,恨那帮修士不讲道理的镇压,也许也恨刘婼的下落不明。
姜松虽对弱者抱有同情,但也不可避免地站偏理,只要姜逸把矛头直指修士,不要滥杀太多无辜……
柳若淳的脸乍然浮现,姜松双眸低垂,不想在此时反思妖族的所作所为。
“是啊,大人伤好了。”鳄贵也眺望远方,双眸微微眯起,“放心,有我在他们就打不进来。”
姜松尴尬笑了两声。就是有你在才能打进来吧。
“叽!叽叽!”树枝上蹿出来一只肥美的松鼠,他冲姜松叫几声,小爪子指着山门的方向。
“有人来了?”姜松不由皱眉,前脚刚走後脚就打上门来了?这麽心急。
他快走两步又顿住,冲跟在身後的鳄贵摆了摆手,“回去养伤吧,我自己去。”
不待鳄贵接话,他就自顾自走了。
开玩笑,可不能给鳄贵找借口的时机!不管来的是谁,都不能让鳄贵知道!
姜松想了无数个可能,来的是陈生丶是柳若淳丶是慕枫丶或者是哪个门派的大长老……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奇珍阁阁主。
“做什麽摆出这副神情,见到我很失望吗?”阁主躺在轿子上,摆摆手,身後小厮便快步擡上来几个礼盒,“我这人最不缺礼数。”
姜松怀疑地扫视那几个大箱子,又谨慎地踹了两脚,不敢靠近,“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