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谁看了他一眼,下一瞬,耳边传来一声碎铃响。姜松猛然睁开眼,却见脚上的链条竟然断了。
黑衣人突然一抖储物袋,姜松又摔回到陈生身上。
姜松脑袋被砸晕了,他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自己就莫名其妙飞来飞去,一无所获,脚链还断了。
脚链断了……而且似乎,陈生没发现。
姜松没吱声,默默趴在衣襟上,看着两人收拾完所有黑衣人,把两个人质牢牢捆到一旁。
闫琦钰拿出悠心草,看向陈生,“你的蛊毒越发活跃了,我要就地炼药,为我护法。”
陈生点头。他面色苍白,但双唇却饱含血色,身上不断冒着冷汗,活脱脱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姜松如此点评着,恶意地用美人来调侃这个臭修士。
就地炼药好啊,更方便抢药了!
见闫琦钰忙着布置药炉,姜松的思绪又不自觉回到姜逸的往事。
都是些伤心事,如果可以他并不想问本人,但是这阵眼精也好,臭老头也好,一个个嘴严得很,问半天什麽也没问出来。
他有点沮丧,于是试探着问陈生,“陈生,你觉得他们说得是真的吗?”
陈生已经停了运气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听见他的问话只是淡淡反问:“怎麽不去问你老大?”
姜松竖起耳朵,机智的松鼠脑袋告诉他,陈生这麽兜圈子讲话,说明这故事有问题。
刚刚陈生看似拷问了一遍,却根本没往细处说,而且这些人质都在他手上,到时候回去严刑拷打……
“哎,我听着蛮真的,和老大说得差不多。”姜松装模作样叹气,等着对方追问。
身边人笑了,随後把他抓到手里,拢在两手掌心之间。
姜松一擡眼,天黑了。
两个怪人。
在这一片寂静间,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就是看闫琦钰炼药。
果然鳄贵说得没错,医师都是疯子。
闫琦钰不时往炉里加药,开放神识时刻关注着炉内情况。不知道看见了什麽,嘴角浮上温柔的笑,又在下一秒突然严肃。
和走火入魔一样。
“好了。”等到姜松已经昏昏欲睡时,闫琦钰终于出声。
只见闫琦钰掌心摊开,递给陈生一枚药丸,左手捏着另一枚,“草药的报酬。”
陈生接过,并不急着吃,“闫公子说要助我找到凶手,可有方法?”
“石蛊并不多见。”闫琦钰眨眨眼,露出腼腆的笑,“要找出处,闫家的人脉数不胜数。”
两人对视一瞬,又达成共识般各自收回。
见陈生打算吃药,闫琦钰忙提醒道,“解蛊过程比较凶险,陈少侠最好另寻地点,在下可为你护法。”
姜松本站在陈生左手掌心,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右手中的药丸,却猛地擡头。
熟悉的视线,刚刚那股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耳边传来一阵铃响,三人动作突然呆滞,模糊的视线晃动着一个未知的人影。
姜松猛地晃神,却发现另外两人双眼仍是无神,不待多想,他一眼盯上了陈生手里的药。
当下跳过去抱住药丸,飞快地冲了出去。
逃跑时才後知後觉到一丝异样,这个铃声,好像骨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