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之国的大臣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而拉上房门的佐助和鸣人二人又是另一幅模样。
见到衆人走後,鸣人收起笑容面容严肃地看向佐助:“佐助,现在怎麽办?我们要怎麽做才能恢复原来的身体?”
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事情发生的太过跳跃,从原本的世界破碎到他们穿越回千年之前分别进入辉夜姬和祖之国天子的体内之间根本没有逻辑,只能猜测这件事和大筒木辉夜有关,只是幕後黑手是不是辉夜也是两说。
佐助补充道:“先不说穿越进千年前的他人的身体内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可不可能实现,轮回眼的存在就已经够让我们混乱的了。”
鸣人盘腿抱膝沉吟:“的确,如果佐助你的身体真的是天子的,轮回眼的存在就说不通,但是……”
“这也不是我的身体。”佐助接过话头。
“没错,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应该是辉夜的身体吧,九喇嘛也没有回应,我没有什麽实感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跟梦一样。”说道这里鸣人似是想到了什麽眸光一动,道,“啊,我想起来了,说起梦,我之前的确好像做过和辉夜有关的梦。”
鸣人把自己所梦见的大筒木辉夜的故事告诉了佐助,还说道:“黑绝说起来的时候我没有什麽感觉……但是真的看见她的一生之後,不知道为什麽我能感觉到她的孤独和寂寞……就像是自己经历了一样。”
“辉夜她也许不是什麽坏人吧,佐助。”鸣人犹豫地开口,“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自身和自己的孩子,我不觉得这份心情是错误的。”
“她……只是不知道怎麽和自己的孩子沟通而已,只是被恐惧追赶着选错了方法,我是这样觉得的,如果她和仙人老爷爷他们好好谈一下,说不定母子三人就能一起战斗了。”
“被恐惧追赶着吗。”佐助沉吟,他倒不是像鸣人一样共情大筒木辉夜,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更改,辉夜姬和六道仙人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这是事实。只是鸣人口中追赶辉夜姬的另一股力量引起了他的注意,能追杀辉夜的存在,让辉夜如此恐惧的她的族人,另外的大筒木,说不定和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关系。
“不管怎麽说辉夜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她被我们亲手封印了,鸣人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佐助看着鸣人眼下的青黑,话音微顿,斩钉截铁道,“现在线索太少了,其他事情先不管,你先好好休息。”
“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特意把我们拉到千年之前,拉到这个时代,让我们出演这麽一场滑稽的戏码,对方相比也不会什麽都不做吧。”佐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微微眯眼道。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和佐助在一起我就觉得什麽都能做到!”鸣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久违地大干一场吧,佐助!”
“……大笨蛋。”佐助嘴角微扬,“都说了别那麽大声,要叫我天子啊吊车尾的。还有你的演技太夸张了,不要把鸣子的性格带入辉夜,简直太差了。”
“欸~真的吗?”鸣人拉长语调,微微擡头看着佐助。
即便透过辉夜姬的外表宇智波佐助依旧能看见了睁着圆圆的蓝眼睛的金发少年,他强行把自己的目光扯开,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算了,指望你演出大筒木辉夜的感觉才是不可能,你保持现在这幅模样就好了。”
“哦!佐助最好了!”鸣人高兴地搂住佐助肩膀,他刚还担心佐助强行要求他演出辉夜姬那种端庄文静的模样,他肯定是不行的!
……
见到鸣人一如既往的开朗笑容,佐助放下心来让他好好休息之後就走出房间,入目看见的便是在那里跪得整整齐齐的祖之国大臣们。
“有什麽事?”佐助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语气平淡道。
“天子,我等的主君,您是否还要处死辉夜姬?”大臣一号,也就是最初主张处死辉夜姬的男人恭谨出声。他们在外面争论许久,依旧没有得出自己主君内心真正的想法,故而才有这冒险一问。
天子,乃是这个国家的首领,是他们的主君,按理擅自揣测天子之意已是死罪,可这祖之国的天子一直以来都是仁厚之君,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大臣都以温和面目示人,因此他们才敢提问,没想到这一次的天子却没有给他们这些老臣留半分情面。
宇智波佐助眯着眼睛,语调冰冷道:“你们是在质问我?”
阴影从佐助的脚下蔓延,森然的杀意化作毒蛇缠绕在男人的脖颈之间,出声的大臣再也控制不住扑倒在地,恍惚之间他甚至看到了那纯白之蛇眨动着那猩红之眼一点一滴,缓慢地,将他的脖子慢慢勒紧的幻象。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宇智波佐助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没有用幻术,倒不是他不想用而是和他对鸣人说的理由一样,查克拉用不出来。但是,就算如此,佐助依旧是佐助。
即便查克拉无法用处,体术收到限制,宇智波佐助在残酷的人生之中培养出来的“质量”不一样,佐助和这小小的祖之国大臣的人生的“重量”完全不同,无论是“质”与“量”都是压倒性。
换言之,宇智波佐助与这些跪在他下方的大臣在相比,是绝对的强者,是生理意义上捕食者。
祖之国的大臣们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君已另换他人,更不知道宇智波佐助一生的经历,依旧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感到了危险,选择了臣服,就像青蛙恐惧毒蛇,就像雏鸟恐惧雄鹰,就像千年之後随处可见的平民恐惧杀人如麻的忍者。
而佐助巧妙地利用了这份恐惧,将恐惧与君主对臣子的驯化绑定,他不需要指令,也不需要武器,便能使这些祖之国的大臣们听话,毕竟身为忍者在生死之中锻炼的杀意岂是这些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果不其然,佐助只是微微宣泄了杀意,在他平静的语调之中,劝谏的大臣一号就立刻摆下阵来,想要逃跑的想法充斥在他的内心,而他之所以没有逃跑,仅仅是因为他的岌岌可危的理智之中依旧残留着忠于君主的热血罢了。
“哦?”佐助似乎是没想到他能够承受下来,语气中难得提起了一丝兴趣,面色不变道,“看来你十分想说话啊,想说什麽直说吧。”
身上的重压突然撤去,大臣一号抹掉额角汗珠,决定听从自己那个苦瓜脸同僚的说法,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委婉地开口道:“天子,您的眼睛在遇见辉夜姬之前没有任何问题,再遇见辉夜姬之後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是否可能有辉夜的原因呢?我等当然不是说那位姬君不洁,只是担忧她是否可能接触到什麽污秽之物呢?”
“您的贵体就是祖之国的命脉,为了您的健康,我等定会排除一切不详之物,正如您之所愿。”
虽然大臣一号说的很委婉,但就差把“诅咒”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佐助看见他的表情微微皱眉,揉了揉额头,他现在想起来之前决定处死辉夜姬时候发生的事了,也是这位大臣以“诅咒”的名义请求他处决辉夜。
那个时候他是想解决大筒木辉夜,快点找到鸣人,可现在鸣人就是辉夜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宇智波佐助按了按自己眉心,面无表情地把自己之前的话推翻:“我知道诸君的忠诚,但是想杀辉夜的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她是我的妻子,我爱之人,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允许任何人对她出手。”
“但是,您的眼睛……!”
“是眼疾。”佐助木着一张脸,斩钉截铁道,“但是这个眼疾不会影响视力,安心吧。”
“但是……她那纯白的眼瞳和发色……”
见男人还想多说,佐助心中涌起一股不悦,过去鸣人就因为脸上的胎记和身为九尾人柱力的原因被木叶排挤,指责为妖狐,如今他穿越到大筒木辉夜身上,居然还有人因为辉夜的白眼而将他冠上“妖怪”之名,这让佐助十分不愉快。
“只是因为她超出常人的美丽以及纯白之瞳就要被你们冠上‘妖怪’之名吗?”佐助冷声道,“别开玩笑了,你们要愚昧到什麽程度,这个世界有许多发色许多瞳色之人,你难道要全部斥责为妖怪吗?大臣。”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仅仅是未曾见过,不曾了解,就被划分进‘妖怪’的范围,那麽未曾见过女人的男人是否可以把女人斥责为‘怪物’?我听说强大的彼之国之中,亦有非黑发黑瞳的百姓,你是否又要率兵攻打彼之国,铲除‘妖怪’呢,大臣?”
佐助的话像山岳一般压在祖之国的大臣心头,在场之人皆寂静无言,不敢出声。
“哼。”佐助见此情景冷哼一声,他和鸣人不同,不喜欢用嘴遁,比起以理服人,他更喜欢“以力服人”,如果不是牵扯到那个吊车尾的,怕他听见什麽不想听的东西,佐助根本不会多说。
“你还有什麽事吗,大臣?”轮回之眼由上而下的俯视跪在地上的男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臣一号才沉默出声:“不,我的主君,您所言甚是,我为我的狭隘感到羞耻。”
“很好。”佐助淡淡道,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