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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第1页）

褚子玉望着林词安剧烈震颤的瞳孔，轻声对系统说："你看，他手抖得更厉害了。"

褚子玉趁机将脸埋进林词安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喉结："侯爷身上有沉水香"

他说话时故意让唇瓣擦过林词安的锁骨，感到那具身体瞬间绷紧。

真有趣啊，杀伐决断的镇北侯，此刻心跳快得像擂鼓。

林词安突然掐住他后颈将人扯开："看来是死不了了。"玄色衣袖下，他的指节已经攥得发白。

褚子玉忽然闷哼一声，因为林词安咬住了他喉结。

尖锐的疼痛混着酥麻窜上脊背，让他不自觉弓起身子。这个动作使得宽松的衣袍彻底滑落，露出白玉般的肩背。

林词安的呼吸明显乱了。

他盯着肩上的纱布，突然将人按进锦被里，没说一句话，就落荒而逃了。

窗外偷听的裴铮被谢小峰捂着嘴拖走。

年轻的将军脸红得要滴血，满脑子都是方才惊鸿一瞥——素衣谋士被侯爷笼罩在身下的模样，像雪地里被猛禽按住的白狐。

谢小峰感受着手底下的腰肢，眸色微深，脚步却更快了。

夜雪纷飞，掩去了两人交叠的身影，也掩去了裴铮通红的脸——

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被谢小峰抱在怀里的模样，比方才撞见的“侯爷和谋士”还要暧昧万分。

死后

林词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回到书房，本想看政务。

可意识却渐渐昏沉，像是被拖进一片漆黑的深渊。

——再睁眼时，他竟飘在半空。

寒风刺骨，长安街的石板路上，他的尸体被铁链锁着，拖行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昔日亲信跪在路边，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咬牙切齿。

（这是……他死后的场景？）

他下意识想靠近，魂魄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被迫飘向高处——宫墙之上，一道素白身影静静伫立。

那人依旧是一身素衣，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只随时会折断羽翼的鹤。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漆黑的眼瞳映着底下拖行的尸身，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他竟然真的无动于衷？）

林词安胸腔里涌起一股暴怒，魂魄不受控制地冲向宫墙，想掐住褚子玉的脖子，想逼他露出哪怕一丝痛苦的神色——可他的手穿过了褚子玉的身体，什么都碰不到。

“大人，风大，回吧。”禁军统领低声劝道。

褚子玉没动。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直到林词安的尸体彻底消失在街角，直到围观的百姓散去，直到天色渐暗，宫灯一盏盏亮起。

（……他在等什么？）

忽然，一滴水珠从褚子玉眼角滑落，无声地砸在宫墙的青砖上。

林词安怔住了。

（……眼泪？）

可下一秒，褚子玉抬手，指腹轻轻抹过眼角，像是拂去一片雪花。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方才那一瞬的脆弱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