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柔闻不了。
她现在是一点烟味都不能闻。
她偏头转向另一边,头呈一个奇怪的回避姿势,呼吸新鲜空气。
陆绎琛垂眸一看,眉眼冷了几分。
看看,这女人有多嫌弃他,果然爱与不爱区别对待。
要是换成贺州,她估计忍不住要往上贴!
心底几分烦躁,回到家,陆绎琛将盛柔扔到沙上,动作不算轻柔。
盛柔下意识一手撑住沙,一手护住肚子,瞪了陆绎琛一眼。
什么毛病!
要抱的是他,不耐烦的也是他!
天天来大姨父吗?!
“吃什么?”
陆绎琛问,语气毫无温度。
“晚饭?不……”吃。
话没说完,盛柔的肚子很“争气”地咕噜响了一声。
盛柔抿唇,改话:“……不知道吃什么。”
陆绎琛看她一眼:“那我决定。”
说着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知道那头说了句什么,陆绎琛有些不耐烦:“拿不准不会都做了送过来?蠢货!”
一个小时后,盛柔终于知道陆绎琛那句话的意思了。
她看着满桌的菜,神情复杂——
芹菜炒猪皮、黄豆炖猪蹄、红油牛蹄筋……还有些盛柔看不出叫不上名字,做成水晶皮儿一样的菜。
这是打算……以形补形?
“不是肚子饿了?快吃。”
陆绎琛拉开椅子,语气是命令。
好吧,也是人家一片好意。
盛柔慢慢挪到桌前,看到满桌的荤腥,实在动不了筷。
她忍着不适,吃了几块猪皮和水晶肉,倒是比她想象中好吃,也不油腻。
“这是哪的菜?味道不错。”盛柔随口问。
“铜雀楼。”
盛柔瞪大眼:“西港那个铜雀楼?”
那个死贵死贵,只接受预定,常年还定不到,却仍有很多人趋之若鹜的铜雀楼?
陆绎琛不了解行情,他反正每次去铜雀楼不但不用预定,还有专用的包厢。
那是林霖家的产业。
他风轻云淡道:“嗯,朋友开的。”
盛柔没再吭声,安静吃饭。
富人的特权,她算涨见识了。
……
后面几天,陆绎琛天天陪盛柔吃晚饭。
嘴巴依旧毒,说的话时不时刺的人心一疼,但大多时候他尽到了一个老公应尽的责任。
除了不爱她。
盛柔烫伤的地方褪成一层淡淡的浅粉色,像凝脂般肌肤上开出的一朵花,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