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琛这才后知后觉松手,垂眸就见盛柔白皙的手腕处多了一圈红印。
他眼眸深了深。
也没用多大劲,这女人水做的么,随便一碰就红成这样。
“你怎么了?”
盛柔揉着红的手腕,有些埋怨地看着他。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来找贺医生。”
用不着她来见。
“外婆睡了我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们刚才聊什么……”盛柔盯着他阴气沉沉的脸,“不会是外婆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瞎想什么!”
陆绎琛想揉揉盛柔的头,手抬在半空中停住,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又改为刮了刮自己的鼻子。
“走吧,送你去学校。”
……
贺州继续手头上的工作,笔尖转动,忽地蹙眉停下来。
陆绎琛刚才对盛柔的样子,可不像是要离婚。
这样的话……
他眸光微暗,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头很快传来忪醒的鼻音,很不满,“哥,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啊?”
“十一点是大清早?”贺州反问。
得得得,他这个哥和他的作息完全相反。
贺朝认命从床上坐起来,“说吧,这么早要问我什么事?”
大清早,要不是有事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姑娘……”
“嗯?”贺朝抓了抓凌乱的头,“你行动了没?”
“没有。”
“还没啊,哥你这行动力不行啊!”
贺州放下笔,慢条斯理地说:“今天她老公找上门了。”
听到这话,贺朝瞌睡一下就醒了,“哎哟哥,还有这种社会新闻啊,你这不还没行动吗,她老公找你干嘛?”
“别贫。”贺州顿了顿,说:“我感觉她老公好像对她还有感情。”
“这很正常,夫妻一场总不能完全没感情吧。你就说,那姑娘还会不会离婚?”
“会。”
“那就没问题。”
贺朝悉心为老哥答疑解惑,“就算她老公余情未了,但那姑娘执意要离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老公不行啊!肯定对她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坚持要离婚。”
贺州想起上次盛柔在手术室外晕倒,陆绎琛并不在身边,默了默:“接着说。”
“她老公不好,你又喜欢她,这并不冲突。等她脱离了婚姻苦海,你再好好对她,这不就是把她从漩涡里拉出来嘛!”
“……”
“所以,”贺朝最后总结,“就算他老公余情未了风言风语你也不用太在意,感情的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他单方面一厢情愿,没用!”
贺州笑了笑,感觉被点一下,豁然开朗。
另一边。
陆绎琛把盛柔送到学校,在总裁办公室批改合同,签一会儿蹙眉停一会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