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白婵悲从中来,越哭越厉害。
放佛要将穿越以来的担惊受怕都哭干净。
祈湛头疼,他委实没想到白婵这样伤心,比白瞿没了还伤心。不知怎么,他忍不住道:“别哭了,孩子还在。”
“你骗人。。。。呃!”白婵突然止住哭声,惊疑的看着他:“你,你骗我,大夫刚刚都说了。。。。。。”
孩子没了,嫂嫂都有臆想症了!
坐在旁边的吴大夫也一脸同情的看着祈湛,茯苓同样惊疑不定,世子怎么回事,明明说好将计就计的。
祈湛伸出手道:“不信你让大夫再把把脉。”
白婵犹疑的看向吴大夫,这个档口吴大夫也不好说实话,把就把吧,反正结果都一样。
他手搭上脉,突然跳了起来,大喊道:“不可能,方才方才分明。。。。怎么可能?”
指下脉如走珠,确实是喜脉。与之前悬丝诊脉一样的结果,给平阳侯家的这位诊了两次脉,吴大夫一次又一次不自信。开始怀疑这么多年的医白学了。
白婵看着吴大夫惊喜道:“孩子还在?”
吴大夫惊疑不定的又坐回来把脉,细细分辨,确实是喜脉,孩子还在。
刚刚明明没了!
他一把年纪了,脸色胀得通红,支吾道:“可能是夫人方才气弱,没把出来。”
白受了这么大惊吓,白婵脸色很不好看,气道:“庸医,还不快开安胎药,不行,我信不过你,你先开些止血的药,灯草,安胎药照着我之前的方子去抓。”
吴大夫吐血,他怎么又是庸医了。
往后这平阳侯府的活他不接了,不然很容易打击自信!
吴大夫匆匆开了止血药,提着药箱赶紧跑了。
白婵担惊受怕的,让茯苓给祈湛换衣裳,自己先去外头等着。
门关上后,原本还躺在床上气弱的祈湛直接站了起来,将外头的血衣一扯,里头是一件干净不染纤尘的同色白衣。
茯苓轻声道:“世子,你怎么?”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不必管。”
世子虽这样说,茯苓一点都不理解,明明这次能将这个麻烦卸掉,世子为何临时变卦,再隔几日就三个月了,到时显怀,世子肚子还是平的,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总不能因为二姑娘哭的太烦才变卦的吧。
“那三个月后怎么办?”
难道塞团棉絮在肚子里,茯苓想象了一下画面,瞬间惊悚了。
祈湛心下烦躁,方才看见她哭,他突然就变卦了。白婵似乎是个很不好的变数。
“你出去吧,就说我休息了。”
茯苓无奈,拿起那件带血的衣裳往外头走。
大冬天的,找新鲜的鸡血储存可不容易。
世子,哎。。。。。
门一开,白婵立马回头:“嫂嫂怎么样了?”她要往里走。
茯苓立马道:“郡主说他要休息,谁也别去打扰。二小姐请移步正厅,奴婢有话要说。”
白婵不放心祈湛,回头看了几次,朝着门喊道:“嫂嫂,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你喊一声就好了。”
房门紧闭,里面的人没动静。
白婵只好作罢,吩咐灯草守在外头,带着茯苓往自己屋子里走。
“就在我屋子里说吧,我怕嫂嫂有事喊我听不见。”
秀兰被支去买安胎药了,乳娘忙着煎止血的药。
俩人进屋,茯苓将门关好,轻声道:“二姑娘,我怀疑苏合苑里有奸细。”
白婵惊讶的瞪眼,有些不敢相信:“灯草和秀兰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乳娘是陪着娘一起长大的,也是看着我和大哥长大的。”若说这三个人里面有奸细,她不敢相信。
茯苓道:“佳慧公主死了这么久,大少爷远走边关,您在平阳侯府无依无靠,侯爷待你又不好。您能保证人心不会变,不会被收买?”
白婵沉默。
是人都想过得更好,都想往高处走,她娘死了,大哥又没了,原主又是个傻的,这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确实很折磨人。
会背叛也是可能的。
“那你怀疑谁?”
茯苓摇头:“这几个人奴婢都不了解,谁都可能接触到主子的膳食,奴婢告诉二姑娘,只是想您留个心眼。”
白婵点头:“知道了,我一定会查出谁是奸细。”
俩人谈完话就出去了,乳娘煎了药过来,白婵先用银簪试毒,自己又亲自尝了口,确定无毒,才让茯苓送进去。
她将其余三人叫到正厅里,态度从未有过的严肃。
“嫂嫂这次中毒,明显有人故意下的。苏合苑的膳食与大厨房是分开的,要下毒只能进来院子里,乳娘你先说,今日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