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脑海里浮现了一秒,然後她看着许朔,认真地告诉他,让他放心,“我吃药了。”
说完,也不顾许朔怔愣的表情,加快步伐,走到了陈秋池旁边。
一行人上了楼梯,到了会议室。
门一开,舒蕾愤怒的谩骂声,跟打雷声一样,轰隆轰隆地传了出来。
凌若棠也有幸见识到了舒蕾的变脸,在见到门口的人时,她原本愤怒到扭曲的脸,瞬间变得委屈。
她越过门口的两人,朝两人背後的许朔跑了过来,埋在许朔的胸膛里大哭。
“……”
“……”
陈秋池肘击了凌若棠的腰,她的腰本来就敏感,还突然起来被肘击,她不适地往旁边偏了一下,撞到了许朔。
许朔平静地瞅了她一眼,然後按住怀中号啕大哭人的肩膀,往外推,感受到来自腰部的压力,淡声提醒,“旁边的人才是琪姐。”
这话一出,舒蕾卸下了力道,许朔也将人推离了怀中。
舒蕾泪眼婆娑地对深琪琪说,“琪姐,对不起。”
“这有什麽好对不起的?怎麽回事啊?”大堂经理适时地递上纸巾,深琪琪擦着她的眼泪。
舒蕾委屈巴巴地说她无缘无故被一个疯女人说抢她男朋友,又被打,还被骂——反正她就是个无辜的人,遭受到了无辜的迫害。
凌若棠反正不信。
但深琪琪似乎很信她的话,带着她回到会议室的桌子旁坐下,又在安慰她。
等到舒蕾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後,深琪琪又问大堂经理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大堂经理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询问过工作人员和那个女人,并且已经查了监控。
那女人确实是弄错了,也向舒蕾道了歉,并且也愿意赔偿,但是舒蕾不接受,要那女人跪着给她道歉,并且还要在酒店所有人面前公开道歉。
那女人不同意,提出两人私下聊聊。
聊完之後,舒蕾让那女人走了,也没提让她跪着道歉或者说是公开道歉的事情。
原本事情到这已经结束了,但是舒蕾对着他们大发脾气,骂他们无能。
原本气势汹汹的她,看见这一行人来了之後,又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舒蕾哭着,提出说想让深琪琪陪着她,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深琪琪露出为难的神情,她今天下午的飞机,要立刻回漳州,“阿朔……”
她看向许朔。
“我下午要开会。”许朔漫不经心地说。
深琪琪微抿着唇,又注意到似在发呆的凌若棠,“若棠……”
凌若棠瞬间回神,犹如雷劈。
她轻笑着说,“我也要开会。抱歉。”
“要不我吧?”陈秋池很爽快,“我不需要开会。我陪你吧!”
“不用了。”舒蕾拒绝,陈秋池能安什麽好心。
没有人帮忙,深琪琪也
没有办法留下,她只能安慰舒蕾,然後喊着舒蕾回房间休息。
凌若棠她们也回了房间。
凌若棠回房之後,就靠着沙发,懒散地玩着手机。
玩得有点困了,她又上床睡了一觉。
醒来时,虽然只过了一小时,但是她神清气爽。
午後的阳光,温暖平和。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山,觉得好久没有这麽休闲过了。
这麽一闲下来,她也不知道干嘛。不想工作,她在网上随便搜了部评分挺高的电影,投影,开始看了起来。
然後,休闲时光被打破,有人敲门。
“……”希望不要是吴照。
上天可能是听到了她的祈祷,不是吴照,是许朔。
“你找我干什麽?”凌若棠不觉得她和许朔有什麽好聊的。
“和你聊个案子。”许朔擡起手中的电脑。
凌若棠侧身,让他进来。
许朔擡步,在沙发上坐下,凌若棠跟在他身後,注意到他坐下之後,视线往垃圾桶内停留了一秒。
凌若棠想起,垃圾桶内还有她扔的药,那药还是他特意送过来的。
她以为许朔会问,但他什麽也没问,而是对她说,“你电脑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