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後离开包厢,走到外面院落。
花架下有几个人在喝茶,茶几上燃着昏黄的小蜡烛,说笑声一波接一波。
“怎麽最近不见老盛啊?”
“听说跟夏家那个小子走得很近,”一个年轻男孩笑嘻嘻说,“我看啊,是看上那小子的女朋友了。”
另一个人嗤笑说,“真有意思,犯得着跟那种人套近乎?跟他说一声,他小子肯定忙不叠拱手相让。”
有人先看到了叶裴修,忙站起身,“叶先生。”
其他人扭头看过来,也忙跟着起身,点头哈腰,“叶先生。”
叶裴修轻一点头,没有停留。
所有人都看到他身侧有一个女孩同行。
夏清晚是相当有辨识度的一个人,亭亭玉立,沉静冷感,长发如瀑。
是而,连不太熟悉夏家的人都认出来了,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就窃窃私语起来,“那不是夏家那小子的堂妹吗?去过几次北官房胡同。”
有人意识到方才他们聊的话题,就幸灾乐祸说,“你刚才还在议论人家,这下被人家听了个正着。”
“别扯,我听说这个堂妹跟夏长平他们家一点都不亲。”
有人于震惊之中把话题转回正题,“我说,夏家的这个,怎麽会跟叶先生……”
“我想起来了,之前不是有人说叶先生玩了个女大学生吗?不会就……”
几个人互相递着眼色,鄙夷地笑说,“夏明州他们家百般巴结叶先生,叶先生连个面都没露过,倒是这个小堂妹有出息,曲线救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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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夏清晚先整理了明天去看望喜奶奶要带的东西,而後洗澡换衣。
近午夜时分。
她伏案在书桌前,看文献读经典,又做了一套英文题,很快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不经意间,注意到书桌一角的立式日历。
十一月二号。
她伸臂拿过日历,翻到十一月,用笔圈出了二号。
圈出之後,又怔怔地看着发了一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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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林向榆打来电话,说她已经找好房子,搬完了家。
“来一起吃火锅不?”
“晚一点可以吗?”夏清晚说,“我下午要去医院看喜奶奶,七点钟还有一个讲座要听。”
“那先约十点?反正你家里没人,吃完你索性就陪我住一晚,明天直接去学校如何?”
“好。”
夏清晚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挎上包先赶去医院。
最近天气变凉,梁奶奶老寒腿发作,在家养着,也没往医院来了。
喜奶奶长日无聊,吵着要回家。
“我问过了,看护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住家一阵子。”喜奶奶说,“反正你也在家了嘛,咱俩也做个伴,怎麽样?”
夏清晚去了医生的建议,医生说可以回家。
“老人家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後来复查一次,没问题的话,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夏清晚看了下自己的课表,跟医生约定下周二中午来医院,带着喜奶奶和看护回家。
喜奶奶当然乐滋滋同意。
见夏清晚忙前忙後,就问,“明州呢?这几天他也没来,是不是忙得很?”
“他应该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