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的功夫,夏清晚过去看了一眼。
夏明州明显没有占到便宜,脸上手臂上都是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斯哈斯哈喘气,像是疼得厉害。
一通忙乱,把人弄上车,送到附近的医院。
幸而急诊处接收了。
夏清晚和林向榆等在外面,让会所的侍应生先回去了。
林向榆焦急地直打转,这时候夏清晚接到会所老板闻鸿风的电话。
“夏小姐,您那边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闻鸿风来到医院,先是对着夏清晚一通点头哈腰道歉。
“盛先生伤势怎麽样?”
闻鸿风笑了笑,“盛先生没有大碍,包扎了一下,已经回家去了。”
他讲了事情原委。
盛骏驰在中堂招待客人,夏明州正好在侧厅和几个朋友喝酒打牌,也不知是谁说了什麽,夏明州撂下牌就冲到中堂,当着所有客人的面,一拳直冲盛骏驰的门面。
盛骏驰不可能不还手。
盛骏驰年长几岁,大约也练过,很快就扭转了局势。
在场都是南方来的客人,没有人知道原委,又逢盛骏驰占上风,一开始没人敢劝,後来是见夏明州躺着不动了,才有人反应过来,把盛骏驰拉开。
看这样子,还是夏明州伤势更重些。
夏明州被从急诊室推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医生说,鼻梁断了,断了两根肋骨,其他都是皮外伤,要休养一阵子。
夏明州被推进病房,林向榆守在旁边。
“清晚,你先回去吧。”
“你今晚要守在这儿吗?”
“嗯。”
“那我给你收拾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过来吧。”
夏清晚道。
“好,麻烦你了。”
夏清晚打车去林向榆租住的地方收拾了些东西,送回到医院,正准备打车回家,先接到了喜奶奶的电话。
一接通,那边就焦急地道,“明州没事吧?”
“……您怎麽知道的?”
“你奶奶先知道的!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买了机票,明天要提前飞回来。”
“明州哥没大碍,我回去跟您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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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晚洗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打开电脑。
她还有课题小组的作业要写。
喜奶奶在一旁踱步,唉声叹气,“最近这是怎麽了,流年不利啊。”
夏明州被送到医院的路上,正好夏惠卿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落在会所侧厅里,被他的朋友接到。
那朋友也是个没谱的,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全告诉了她老人家。
“那个盛先生是什麽人?下手这麽狠,肋骨都给打断了,”喜奶奶一顿步,扭头问道,“明州又是为什麽要冲过去跟他打架呢?有什麽原因吗?”
看护小萱阿姨安慰道,“您别操心这些了,安心养好身体才是正经事。”
小萱阿姨是当初王敬梓亲自选的人,听说以前照顾过叶家的某个亲信,想必,对圈子里这些事也有所耳闻。
喜奶奶就问道,“小萱,盛先生是什麽人?”
小萱阿姨说了个名字,“他老人家的长孙。”
喜奶奶仰头想了想,把那些人名关系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意识到,这个显赫的盛家,和叶家走得很近。
往上数两代,两家还有姻亲关系。
喜奶奶叹气,“怎麽会惹上这样的人家。”
夏清晚半垂着眼睫,手指不停敲着键盘,不发一语,似是完全置身事外。
林向榆夏明州盛骏驰三者之间,很明显有一些她不知晓的情况发生。
她不知道盛先生到底做了什麽,也很不愿意去猜测,只是,想起前阵子,林向榆叹息着对她讲,“和他们这样的人相处,只有身不由己。”便不由觉得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