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珠好遗憾:“阿爹选东床的时候,一定是喝醉了。”
猫蛊3
夜色中,苏定岳冷冷地撩了她一眼,没说话。
而刑部侍郎摸了摸自己的发冠。
哎,鸿胪寺左丞已经丢了项上乌纱,自己的好像也不怎么稳。
他幽怨的瞅了瞅苏定岳,这个是皇亲,还是天子近臣,得罪不起。
又侧头去看蛮珠,这个倒是能得罪,但看她身边女亲卫手里的狼牙棒,自己只怕经不起几棒。
这蛮女,怎么就抓住了这么矜贵的一只猫呢。
还不如让它跑了呢。
“苏大人,接下来您看该怎么办?”在敲门之前,他想拉个人壮胆。
苏定岳拱了拱手:“侍郎大人客气了,术业有专攻,苏某一介武夫,对查案一窍不通,就不班门弄斧了。”
“苏某与公主该回府了。大人若需要某为今夜之事佐证,只需唤某便可。”
他示意蛮珠跟他走,于是蛮珠就跟他走了。
她又不蠢,她可是整个使团里最有用的细作头子,自然不能跟皇帝老儿的儿子干仗。
回府的路上,云香遮掩着问她:“公主,你不是能治伤祛疤吗?怎么不给左丞大人用上?”
蛮珠:“我的药用出去,都得赚点什么回来。等着左丞大人来换个大的吧?”
而回到府邸的角门时,苏定岳发难了:“还请公主示范一下,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墙出府的?”
才赚了前院一半的地盘,蛮珠有点得意地,于是难得有耐心地进行了教学。
云香半蹲,她借力攀上墙,云香再拉着她的腿翻上去……
她十分热心肠地问苏定岳:“郎将大人,需要我拉你一腿吗?”
话音没落,突然一惊,有杀机在夜色中浮现,让她后背一凉。
不远处的院墙上,一张弓已拉开,剑尖所指之处,正是自己的落脚点。
苏定岳挥了挥手,那张弓就悄然隐身。
他黑着脸,吩咐东安:“把围墙加高一寸,不,三寸,再请工匠浇上铁蒺藜。”
……
今夜依然没有洞房。
因为蛮珠要背苏家家规。
苏定岳沉着脸亲自守着。
倒也不算厚的一沓,只是许多蛮珠不认识的字。
首先第一条,忠君爱国。
蛮珠背了。
然后第二条,上敬祖宗,下护族人。
蛮珠也背了。
来到了第三条:绳其祖武,慎终追远,千经万典,孝悌为先。诸人所有一切,均系祖宗所赐,亦是宗族所有;当恪守本分,撙节有度;父当慈,子当孝,兄当友,弟当恭,夫当义,妻当顺……
这么长的一条,蛮珠认都认不全。
她背烦了。
于是趁苏定岳抿茶之际,一根银针扎进他的昏睡穴,再用上三分力点刺。
苏定岳万万想不到她会这般,飞快地闪避开,却被她兜头兜脑一把抱住。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