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珠抽出簪刀递给他。
他将裤腿卷上来,在自己小腿处一划,血珠立刻滚了出来,然后他将白色锦帕按了上去。
“呃,你自残做什么?”蛮珠没看懂,“讲价也不是你这样讲的。”
苏定岳没理她,将锦帕揉皱后放进被褥里:“会有嬷嬷来收。”
蛮珠也没理他。
他究竟是有什么秘密?这个秘密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做为细作头子,得时刻为自己的细作团打算。
呃,她立志要做个好的细作头子。
既然苏定岳这条狗不太好养,那就换个方式训一训。
……
只是第二日一早,她就受到了有点大的打击。
才到前院,耳鲁阿叔就来报:“公主,最新密报,皇帝老儿的第五个儿子死了。”
蛮珠一惊之后又一松,委实不怎么想开口问。
耳鲁阿叔又说:“来了个女的,说自己叫李武松,想要见你。”
猫鬼神19
皇帝老儿的第五个儿子当然没死,耳鲁阿叔耳朵不好使。
李午生说的。
她是来汇报昨日发生的所有事的。
昨日蛮珠和苏定岳凌晨才回府,又一觉睡到大中午,接着就是回门宴,晚上又定了个交易。
唔,又各自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同一个被子里。
真正做到了同床异梦。
也算是忙得货真价实了。
李午生:“莘郡王府死了两只猫,死了三个丫头,五皇子派人报的案,如今已送到京兆尹衙署了。”
蛮珠点点头。
京兆尹,她知道的,昨日那个不记得姓什么的刑部侍郎说起过,京兆尹管盗抢和命案。
“郎将大人的下属带人在淮水上找人,”李午生低声说,“小的打听到的是,他们在找的人是个寡妇,如今这寡妇的两个孩子已经被看管起来了。”
那是西伏,找的是林寡妇。
蛮珠:“林寡妇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
李午生:“林许氏,京郊许庄人,守寡四年,夫林某四年前死于风寒。嫁于林某已十年,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八岁,在私塾念书;女儿五岁。”
“这位林夫人命苦,夫死后被夫家赶了出来,便带着孩子自己谋生,夜里当夜香妇,白日替人浆洗衣裳。”
“听同行的人说,是人过于劳累才失足落水的。”
蛮珠点点头。
李午生踟蹰了一下才说:“流霜姑娘挺过了刑部的两次严刑逼供,也挺过了小的从公主您那学的尿刑。”
蛮珠:“那她现在快死了吧。”
尿脬炸了,那会死得很难受。
李午生犹豫了下,老实说:“公主,小的见她实在嘴硬,怕她死了便断了线索,于是提前拔了银针。”
蛮珠瞄了她一眼。
李午生低着头行礼:“如今孙大人请了御医在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