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蛮珠有些不喜欢这位人不错的兄长了,这人也容易拖后腿。
她大声反对:“这奸夫是假的,是秦家人安排的。”
秦振轩立刻振奋了,将证据一一摆出来:“公主这是信口污蔑,王大人请看供词。”
奸夫的,仆妇的。
“还有这些街坊邻居,都是亲眼目睹。”
“学生的母亲没有经过父亲和我的同意,擅自去钟家说了些失礼的话,父亲和我知道后,立刻备了礼,带着母亲去道歉。”
却见到有人开门放了奸夫进去,秦夫人大怒,召集了正闲着的街坊邻居就进了门,从钟二小姐的床底下抓到了衣衫不整的奸夫。
还有物证如衣带等若干。
“按我朝法规,学生本该处死这令我颜面扫地的两人,只是钟二小姐与我定亲已多年,实在不忍心。”
既说自己雅量,又说钟氏奸淫,还说蛮珠鲁莽,总之,不动声色间又告了蛮珠好几状。
蛮珠有些听懂了,有些没听懂,也没在意。
但王大人拱了拱手,对刑部侍郎说了声“改日再叙”,用眼神示意蛮珠跟自己走。
显然是不肯管钟家的事。
蛮珠当然不走。
她走了,秦家就能带人走了。
王大人走了两步,见蛮珠没跟上,便回头看她。
蛮珠:“得把钟小姐带上,不然她就被逼卖身为奴了。这样秦大少爷就可以娶大官的女儿,还能将钟小姐留在身边。”
“这比秦夫人要将钟小姐贬为贵妾还毒。”
秦振轩:“我与公主往日无仇无怨,公主为何如此心狠?不但要坏我清誉,还要牵扯上其他女子的清誉?”
蛮珠:“你敢说你没有?”
秦振轩:“不是谁说话声音大谁就有理,请问公主有何证据?”
“蛮珠,这是秦钟两家的家事,”王大人,“不可莽撞,也不可让座师久等。”
他的言外之意很好懂。
可谁知又走了两步,蛮珠还是没跟上。
回头一看,她正要伸手去拿秦家呈上来的供词。若供词在她手里出了差错,便是极难自辩的事。
何况只是已故的内史官遗属,又是“奸夫奸妇”这样的麻烦事,想不出于名于利能有什么好处,反容易惹一身骚。
还不躲开,反而自己凑上去,果然没头脑,行事莽撞不知轻重。
这样的人到了异国他乡,只怕不容易活过一年,难怪圣上让父亲大人教化她。
于是他呵斥一声:“胡闹,还不跟上。”
李午生见她没理解自己的唇语,便大着胆子在堂外禀告:“大人,已故内史官钟无典之遗孀抱了灵位牌,去了二品长街,说是要跪在司勋司衙署外申冤。”
“只怕一会就该跪到咱们署衙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