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继续报:“工部侍郎告归假,待洗沐谒亲。”
仁帝沉下了脸。
内侍还在报:“鸿胪寺卿请休……”
仁帝拍了桌子:“为何今日休沐之人如此多?”
内侍:“陛下,左右门禁军来报,静南王拉车的马窜稀,又恰巧宗正寺卿的车驾坏了,惊了其他上朝官员的座驾,造成了二品大街的拥堵……”
“请假谍和请事状多达十五份,仪容不整不宜面圣者多达三十二人……”
今日早朝是例会,不过百余官员参加,这就少了四十七人。
仁帝冷笑着呵斥:“皇亲中的一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余人呢?”
内侍:“启禀陛下,其余人正在朝房整理仪容以待面圣。”
卯时就要到了,文武百官竟然还没到。
仁帝只觉心口有无名火起,抬脚将内侍踢到一旁:“下臣竟敢辱君……”
内侍不敢呼痛,硬挺着挨了一脚,恭敬地跪在地上请罪。
又有禁卫急匆匆地在殿外叩头请罪:“陛下,宗亲王在朝房整理仪容时,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癔症,污了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的朝服……”
“还伤了工部、户部几个官员的脸面……”
仁帝看着空荡荡的金水桥场,气笑了:“如此朝会,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话未说完,心中一跳:“不好……”
立刻安排新任绣花使:“你亲自多带些人赶去宫门,腰牌与人脸务必核验到位,严防有人趁乱冒名入宫。”
安排禁卫统领:“安排一队人,去把太子带过来。”
又安排自己的司仪大监:“你带人去查今日能入宫上朝的皇亲国戚,看看有没有冒名顶替入宫的。”
不知不觉中,他身边的人更少了。
有禁卫急匆匆地过来:“启禀陛下,鸿胪寺右卿有北狄情报急奏,恳请面见。”
鸿胪寺右卿,便是太子妃。
仁帝皱皱眉:“她能有什么情报?”
仅有虚名,在朝中并无实权,近期连上朝都没有资格,身边有武力的侍卫都没了,原本忠诚的侍女也与她离心了,东宫属官从上到下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何况,此女就是墙头草,对谁都没有忠诚可言,彼此之间也没有信任的基石。
他有很多人可以用,不是非得用她。
但转念一想,墙头草非要在这个时机见他,总有目的。
她的目的是什么?
莫非是想趁乱带人进宫?
仁帝不屑地冷笑一声:“去,将她今日带在宫门前的人都抓了。”
又有一队人领命去了。
卯时已到,第一道曙光穿破云层,从宫墙上翩然跃了出来,在殿上折射出了点点刺眼的金光。
仁帝不由得眯了眯眼。
想进宫,哪有这么容易?
……
尾9
宫门口,所有人都验明正身,腰牌对人脸,由绣花使亲自带人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