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也是为了我和妹妹。”
“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林寡妇是个寡妇,还是个年轻的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因为想占她便宜的多,王麻子也是其中一个。
所以林寡妇日常都带着搅屎棍防身。
王麻子住得近,就难免要打些交道。
“娘亲已经十分注意避着了,她将头脸都围着,做的工也是尽量选污秽些别人嫌弃的活,就是怕惹麻烦。”
但总有些甩不开的麻烦。
王麻子就是。
他正当壮年,住得又近,又没有成过亲。
缠起来就缠得厉害。
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时日长了,风言风语就出来了。
但王麻子不以为耻,反以为喜,想着大家都这么说,就能逼得林寡妇从了自己。
谁知林寡妇犟得很,一心守着孩子,逼得急了就去跳河。
王麻子这才怕了,只时不时地趁着夜晚送些吃食什么的,也不敲门,就扔在门口。
林寡妇便又趁着夜晚扔回去。
林家小儿说,就是以上这些,没有别的。
苏定岳让人将他妹妹带去了旁边的房间。
在听到隐约传来的妹妹的哭声后,他又说了些别的。
“王麻子会驯猫,驯得很好,他也不止一次的跟娘亲说,他以后会有大出息,不会一直是个二流子。就算比不上爹爹,也不会叫我们兄妹吃苦。”
苏定岳:“你怎么知道他驯猫驯得很好?”
林家小儿:“我偷偷跟着去看过。”
有天夜里,他温书刚睡下不久,门口就有响动。
紧接着没多久,门就开了。
之后又没多久,门又开了一次。
他悄悄地起身,看到妹妹跟着出了门。
月色不亮,天黑沉沉。
他在不远处跟着妹妹,妹妹在不远处跟着阿娘。
阿娘拎着东西,走得静悄悄的,将东西扔进了王麻子的院子里。
阿娘转身的时候,他赶紧躲了起来。
阿娘看见妹妹,吃了一惊,赶紧将妹妹抱起来。
王麻子开了门,拉着阿娘不放手,将两人拖去了小树林边。
他在路边捡了块石头跟了上去。
却见小树林里,王麻子操纵着猫儿上蹿下跳,之后又跪在阿娘脚边表诚心,说自己学会了这门驯猫术,跟了个大人物,以后会有大出息……
蛮珠眨了眨眼,这话好熟悉。
李宏也和家丁说过,他大运要来了。
一个是二流子,一个是六品的小官,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却都是猫鬼神的人。
林家小儿:“小的都说清楚了,阿娘一生劳苦,小妹年幼不知事,求大人不要惊吓了她们。”
“求人不如求己,”苏定岳换了个策略:“做为家中唯一的男丁,你想不想为她们撑起这个家?”
林家小儿犹豫片刻,坚定地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