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了这一句,他露出了惊怕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和已经返回来的掌事走了。
流霜心中又怕又慌,便把这事用密语传给了猫鬼神大人。
“我想猫鬼神大人会做些什么,但没想到很快那位左丞大人就差点丢了命。”
蛮珠听懂了,那位倒霉的左丞大人会出事,是因为阴险的李宏借用了他的名义来接近试探流霜。
猫鬼神大人要杀人灭口,却不知顶着左丞大人名义的其实是李宏。
蛮珠:“猫鬼神大人他是谁?”
流霜摇头:“我不知道。”
蛮珠:“这位猫鬼神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流霜:“进教坊司后不久,六妹死了;刚进明月楼,七妹也死了;八妹要死的时候,我想我也死了算了。”
她用一点碎钱,求负责排歌舞的小吏帮着买了点元宝纸钱,就在后院烧给祖母和娘亲。
她跟祖母和娘亲说,她还剩下一点银钱,留着葬八妹,免得八妹被拖去乱葬岗被野狗吃了。
等给八妹收了尸,她就去找她们。
“天很黑,他出现了,说他能救八妹,还能让八妹做个自由人。”
“他做到了,他给八妹带了药,八妹好起来了,但他让八妹继续装病,然后装死,死在夜里……”
“两个月后,他带来了八妹的信物,说自己到了一个小渔村……”
从此后,她成了猫鬼神的人,完成任务后,她能收到来自八妹的信物。
她身在明月楼,主要是负责在床榻间打探一些大臣负责的政事;或是在接待使团的时候,将打探到的消息递出去;也曾给外来使团下过毒……
用猫骨刺杀人是第一遭。
蛮珠认真地听了,最后她问:“他是男是女,为何能夜里出现在明月楼?”
“她是女的,挑着淤桶来收夜香……”
蛮珠瞪圆了眼睛,一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会不会是林寡妇?
“那是什么时候?”
“四年前。”
四年前,正是林许氏新寡而刚进京城之时。
而流霜要杀的,本是她三哥蛮保,杀徐少卿是因为她露了破绽;
左丞大人被猫群围攻,是猫鬼神大人要杀人灭口,如果不是她在场,或许就死了;
而被猫群围攻的原因,是狡猾的李宏盗用了他的名头……
负责驯猫的王麻子呢?
会不会是林寡妇杀的?
林寡妇不是失足落水,而是发现自己跟在传信的狸猫身后,所以果断的死遁了;
传信的狸猫也不是受惊了,而是本来就去找她的;被她赶走后,才转去了五皇子府……
……
蛮珠想明白了很多事,也还有很多不明白的。
第一个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是谁将三哥的刀拿走,又放在花盆里?
第二个想不明白的是,拿走刀的这个人必然是族人,这个族人又是在替猫鬼神办事,猫鬼神办的事是要杀三哥……
可见猫鬼神不属于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