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嗯,不愧是甚尔!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就能解决一切!
“那好哦,”我扣着裙摆的蕾丝,“等你离开後,我就去东京找你!”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伸出小拇指戳戳甚尔。
甚尔无奈的也伸出小拇指。
我满意了:“要是谁说谎,就吞一千根针!”
“我会悄悄离开这里。”他又说。
“嗯?”
“明明说好啦——等甚尔你离开那一天,就把仇人帐上记载的人名全都打一遍!”我不理解他为何又放弃了,“我都把那些家夥的住所定位给你了!”
“我不放心你。”甚尔这麽回答我。
“啊?”
“如果我以这种方式与禅院家决裂,受到最大影响的却是你,”他低声说,“那老头子……你父亲到时一定知道是你在背後支持我,他究竟会对你做什麽……”
无法想象。
我的心好像被什麽戳了一下。
“你知道啊!”我装作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没关系,他最多打我一顿,再做不了什麽了!”
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要做就做绝!
于是乎我从咒具库里把价值最高的‘宗三左文字’影刀拿了出来。
我把它递给甚尔:“给你,就用它把那群家夥狠狠的打一顿!”
甚尔接过这把刀。
刀剑出鞘,仔细端详片刻。
良久,他喟叹道:“……是把好刀。”
那就顺她的意,大闹一场吧!
*
这个夏夜,注定不会平静。
禅院家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院子门口,总能看到瘫倒在地,暂且丧失行动能力的男性与女性。
有人口中仍残馀着小声咒骂,又有人眼眶的泪水兜不住,往两侧太阳xue倾倒。
想站起来,却无法活动。
……唯独有一处共同点——
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对‘未知之物’的恐惧。
右手稍稍擡起发青的左胳膊,我一瘸一拐的朝老爹的主院走去。
老爹正是甚尔挑战的最後一人。
……谁赢了?
“势均力敌!”我听到一声冷哼,“禅院直哉,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的亲生老父亲此时就像一只炸毛的老公鸡:“你以为老夫不知你都做了什麽吗?”
……
坏消息,老爹把我两双腿打断了,超级疼,我暂时不良于行了。
但好消息是——我早就预判了老爹的预判!
“我昨天派人接了三个地区的任务!”我朝老爹呲牙,“一个在东京丶一个在北海道丶一个在福冈!都是五日内就要解决的一级咒灵!”
一个在中部的关东地区丶一个在最北方丶一个在最南方——
“就算撤销任务也来不及了!为了禅院家的颜面,父亲大人,您说,这该如何是好?”
老爹的脸色比煤炭还要黑,与月夜融为一体都不突兀。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