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内理子下意识捂住嘴巴,掩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声——
怎麽会这样?
不是说,天元大人的结界,是绝对安全的吗?
这……为什麽,会有人潜入高专,谁都没有发现他?
“啊,”来着把手中的武士刀从鲜活的身体中抽了出来,“没有发现我吗?”
是一名黑发绿眸的健壮男子。
嘴角有一道疤痕,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唯有那一双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
夏油杰下意识的往禅院的方向看去。
他只听到悟仿佛还在状况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和禅院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来这里干什麽?”
我没想到甚尔会出现在高专里。
更没想到甚尔给我的第一份见面礼就是——捅穿了悟君的胸膛。
他不是去度假了吗?他不是再也不想理会咒术界的纷纷扰扰了吗?
他和悟君打完了,夏希怎麽办,惠怎麽办?
我该怎麽办?
我突然就想起一个世纪难题——如果你妈和你对象同时掉进海里,两人还都不会游泳,而会游泳的你要选择救谁?
我想和他俩一起淹死,这是我下一刻就産生的想法。
……为什麽要让我面对这个世纪难题啊?
让我死了吧!
现在就算掩饰甚尔的身份也没什麽用处。
夏油的打量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也已经发动术式,役使咒灵。
咒灵吞没了甚尔。
但咒灵的吞噬对甚尔无法造成任何影响,我心知肚明。
他扶住了悟君,我想一并扶住他,却被夏油不自觉的避开。
“抱歉,”夏油说,“但你们禅院家的眼睛实在太典型了。”
他的眼中满是怀疑——这是你找来的外援吗?
为了确保星浆体与天元大人完成同化?
没办法回答他……我也不知道甚尔来这里是为了什麽啊!
“……你还好吗,悟君?”
连碰一碰他的衣角都没办法,我就好像那无能为力的丈夫。
明明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带悟君去见家长……现在家长以一种横冲直撞的方式和他见了面。
第一面就差点把他捅死。
怎麽会这麽地狱啊,谁能来救救我!
“还好啦,那家夥把刀插偏了,没伤到要害地方,我反应及时用咒力也进行保护,等于几乎没受到什麽伤害哦!”
悟君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语气仍是那麽轻松,可额角渗出的汗珠却也那麽明显。
他在粉饰太平。
一个是从小到大都一直在意的,我永远仰望的崇拜对象;另一个也是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我最好的幼驯染。
一个受伤了,一个在咒灵的胃里。
没人能救我,我只能自救。
“甚尔是我堂哥,”我言简意赅的道,“他可能是接了……阻止星浆体和天元大人同化的任务。也许他和你们才是统一战线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我来之前你们两个就商量好,星浆体不愿意与天元大人同化,那你们就绝对不会强迫她对吧。”
“那甚尔就不是你们的敌人,我才是——我才是那个坚持要让星浆体与天元大人同化的人。”
你们三个干脆来统一战线打我好了,别互殴了!
反正我有反转术式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