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起了昨夜那漆黑的小巷丶冷冽的风声,以及自己满心的期待,都如同一场笑话。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一缕阳光透了进来。阿圆下意识地擡手去挡,却在指缝间看到之前那个打杂丫头的身影。她怯生生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你……你怎麽来了?”阿圆有些惊讶,声音也略显沙哑。
“我……我来看看你。”打杂丫头小声说道,将粥放在阿圆面前,“你昨夜没吃东西,饿了吧?”
阿圆看着眼前的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被抓回来又如何,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机会。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端起粥一口气喝了下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的技艺也练的越发纯熟。按理说,妈妈应该急不可耐让她挂牌了才是,可是似乎她们都不急。
如同困在笼子里面的猫,想起来的时候逗一逗,再顺便磨磨她的利爪。
不过,这些日子她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个地方似乎和圣主颇有关联,破晓时分,她几次看见有天师从後门离开。
她心里明白,自己一时之间恐怕无法摆脱这个恶魔的掌控了。
“你们可听说了?嬷嬷们有意办个品花赛。”楼道里面的姑娘围着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这谁有望选上花魁她没有兴趣,但是…或许,她可以趁乱逃出去!
品花赛那日,丝竹乐器不断,周遭都是人声鼎沸,门帘处皆是锦衣华服,倒是来了不少贵客。
夜晚,阿圆换上了一身绯色薄纱长裙,鬓角皆是珠翠,看着比平时里更添艳色。
她端着酒壶,借着送酒的机会在大堂里四处张望,寻找机会。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圣主!
阿圆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圣主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向她走来。阿圆心中慌乱无比,却只能强装镇定地迎了上去。
“穿成这样倒别有一番风情。”圣主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莫名的危险。
阿圆心中一紧,却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多谢圣主夸奖。”说着,她悄悄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试图寻找机会脱身,却不料被圣主一把拉住了手腕,“想去哪里?”
阿圆心中一沉,却听到圣主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说着,他猛地一用力将阿圆拉入怀中。
“不过,如果你愿意乖乖听话,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否则,我现下就大声嚷嚷出来?让嬷嬷来抓一个企图翻墙逃窜的小野猫?你说他们一气之下,今夜会不会随意把你送给一个乡野村夫?”阿圆瞪了你一眼,假装柔顺地低下头,心中却充满了不屑。
夜还正深,重头戏还未开始,阿圆被迫陪在圣主身边亦步亦趋。她心中虽然焦急万分,却也只能耐心等待机会。
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算逮到机会悄悄溜出了大堂,向着门口跑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跑出门口的时候,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厢房里,双手被缚在床柱上,这个人皮兽心的圣主!他一次一次绝对是故意的!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很快门被打开,烛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添了温和的假象。
阿圆斜眼看着,眼眸间冷若冰霜,仿佛要将所有的虚僞和狂妄都洞悉无遗。
她假装柔顺地低下头,如一只暂时收敛了利爪的野猫。
圣主站在塌前,握住她的脸庞,仔细端详,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要不你替我先解开?毕竟是老熟人,绑着也不太好。”
“哪里不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本想着伺候你,这绑着活动不便啊!”
他的手指在脸庞上滑落,顾左右而言他:“若真想伺候,如此也无妨。”
“那可不同,我在此学的歌舞若束手束脚可施展不开。”
“既如此,那我还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今夜,倒要看看,她到底还能翻出什麽浪花来。
解了束缚的手臂从身前滑落,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迷惑人心。
夜色渐深,曼妙的身姿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在夜色中绽放。
“瞧着,还学了一些东西。”
“圣主送我来此,不就想让我跟楼里的姑娘一样学着听话麽?”灯影晃动间,她低首垂眸给他重新满上了酒水。
“除了这些,还学会了什麽?”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她,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