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苍焰宗的那群人。
竟然这么快就遇到了。
平新荣眼尖地看见尽头两间房间内的丹药瓶,根据四人现今的位置,猜测对方还没来得及靠近。
他趾高气昂地:谁允许你们过来的。眼珠子转动,视线在四人脸上黏腻地扫过,他捂唇与越天干耳语。
我见诸位弱不禁风之样,不如诸位与我等一同,届时出去了,可让师兄引你们入苍焰宗。平新荣放下罗盘,给一边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越天干一副温润有礼之样,遥遥对着四人一躬身:若各位愿意,实属是越某之幸。
他在这四人身上感知到了橙灵的气息,只是橙灵就敢来遗迹,当真是胆大。他展开扇子,像模像样地扇了几下,势在必得:不知诸位可否愿意。
苍焰宗?原以诗漠然地望向他们胸前的那朵火焰标志上,纤长白皙的手指点过平新荣,我不喜欢你刚才的眼神。
她缓而慢,吐字清晰:让我觉得很恶心。
她洁癖素来严重,那种近乎穿透的眼神让她厌恶,尤其是那人适才提到的有关风浅念的。
这群人也配吗?
然,不等她出手,残影瞬出,一道破空声激起,裴依宁长发散落,泼墨黑发垂落身后。
而原本簪着的发簪穿过平新荣的眉心,逼得平新荣倒退数十米直直撞到石柱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沿着石柱缓慢下滑。
了无生机。
裴依宁出手过快,以至于云榆都没反应,就见平新荣倒飞出去。
苍焰宗的人素来嚣张惯了,加之没想到会有人敢对他们对手,更没想到平新荣和他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何时见过这种情形,不知所措地僵硬在原地。
越天干脸色猛地一变:不识好歹,连我苍焰宗的人都敢动。
他下命令:上。
一众弟子如梦方醒,冲上去。
四个橙灵能有如此大的能力?不过是借助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威力如此大,她们总不能再拿出几十个吧。
他是苍焰宗近五十年弟子中天赋最高的一位,入宗五十年,便是达到了绿灵初期的修为,何等的意气风发,被人追捧。
今日宗门让他带一众师弟前来历练,更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以往他带人历练,苍焰宗的名号一报,加之自身实力,谁敢不服。
他表面装的风度翩翩,内里早已因被捧高而飘飘然。
平新荣死在他面前,是赤裸裸在打他的脸。
云榆召唤出佩剑,不知是不是有意历练她,与她迎上的,多是与她同一修为的。
一旦有修为高于橙灵的,便是会被原以诗和风浅念挑开。
在宗门的修习远没有实战中学到的多,无论是心态还是随机应变能力。
一套剑招下去,云榆击倒数人,再一回头,苍焰宗的弟子歪歪扭扭地躺在甬道间。
是原以诗和风浅念出的手。
她搜寻宁依的身影,在她记忆中,宁依的修为与她差不多。
可当她找到人时,却见裴依宁一掌将越天干打得口吐鲜血。
宁依实力这么强吗?
这人是苍焰宗的领头人,实力定然不弱,她能感知到对方的实力要远高于自己,可为什么宁依打他轻轻松松。
我就是你口中的裴师姐。
这句话蹿至脑海,云榆脸色白了几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喃自语:不会的,宁依不会骗我的。
一定是宁依手上有什么厉害的符纸或宝物。
风浅念余光瞥见云榆呆愣的神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明白了原因。
裴依宁刚才出手,并未隐瞒实力。
她是故意让云榆看见,好让对方有所准备,就像是一次次用言语告知云榆她的身份那般。
师姐,苍焰宗的这些人云榆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
总不能让师姐们动手吧。
越天干和平新荣没了气息,其余的弟子多多少少受了伤,一人拉着云榆的衣摆,艰难地求着绕。
云榆于心不忍:师姐,要为他们医治吗?
裴依宁摸出新的发簪,将垂落的发丝束好,她一把拉过云榆的手腕,掌心用力,将人拉到身边,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他们与你无关。对象互换,他们会医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