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叶扶恒顿时来了气,“你这个浪荡无耻之徒,敢在方府撒野,本公子今日打得你满地找牙!!!”
二皇下狞笑,“那就试试。”
盛京城的两个败家子,半推半就,梗着脖子打了起来。
两人虽是酒囊饭袋,但到了拼力气的时候,也是毫不含糊。
拳拳到肉,虎虎生风。
二皇子鼻青脸肿,俊逸的五官肿得变了形,“叶三,你给本殿下等着,敢这麽欺负我?”
叶扶恒的胖脸上,挂了两只熊猫眼。
伤势太过严重,乃至于,他一张嘴说话,便痛得龇牙咧嘴。
“嘶。。。。。。。唔。。。。。。好痛。。。。。。本公子才不怕你,再有下次。。。。。嘶。。。。。。”
他一脸阴戾,正准备狠话,却瞬间刹住了车。
狗日的,二皇子下手太重了!
二皇子被打了,是在方家,衆目睽睽之下被打的。
打人的是叶扶恒,方家的表亲,也算半个方家人。
方行简头痛欲裂。
最近,流年不利。
二皇子虽是个废物,但也不能得罪。
大姚朝野,表面上不关注,背地里却都盯着方家如何处理这件事。
方成炀和方府幕僚,也劝他,“父亲(老爷),不如趁机举办一次赏菊宴。
借着秋日重阳赏菊的名义,将陛下和盛京名流都请来,顺便也冲一冲晦气。”
方行简觉得可行。既能添喜,也能向陛下献忠心。
一举两得。
于是乎,被朝野排挤的方家,向盛京名流发了数封请函。
就连先前被方家瞧不起的小官卒,也收到了请帖。
赵长策在嘉州遇刺,养了半个月的伤。
下朝,皇帝的书房内,坐了两个年轻男人。
“师兄,方家人也给我送了贴。”赵长策觉得无聊,“你说,我去不去呢?”
方家举办赏菊宴一事,新帝也是知道的。
“你随意。”新帝不强求他。
方家举办赏菊宴,本就是为了给他看的。
赵长策去与不去,并不要紧。
比起赏菊宴,新帝更关心,嘉州行刺之人是谁。“九郎,嘉州的刺客,你可看清楚是谁了?有什麽特征?”
“没有,那夜的雨太大,最後只剩了一个活口,他见无力回天,当即挥刀自尽。”
赵长策的眸光深邃,仔细的回忆那一天的情形。
新帝的薄唇紧抿,眉宇笼了一丝寒意,“倒是一个忠心耿耿的。”
赵长策抿了一口茶。他希望,派来刺杀他的,不会是那个人。
尽管,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新帝打趣,“怎麽了,你很渴吗?突然喝这麽多水?”
“某个人小气得很,待会儿去了,连一口水也不给喝,臣可怎麽办呢?”
赵长策的眉眼精致,说这话的时候,漆黑的眸中满是不悦。
新帝摇头失笑。
小孩子。
赵长策斜坐在椅上,吊儿郎当的拨了一下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