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仗着怀胎,日渐娇纵,为了赢得皇後之位,更是绞尽脑汁,使出一些微末伎俩。
“祖母!惠妃娘娘!有人欺负柔珲,你们可要为我作主。。。。。。”阴沉的少女柔珲,哭着一张娇美的脸,扑到了太後怀中。
她的手中,握住一枚的鹦鹉。
那只鹦鹉,躺在她的手心,奄奄一息。
太後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无奈,“柔珲,姑娘家大了,该稳重些。你可倒好,没个正形。”
侍女果儿,不动声色的隔开了柔珲。
柔珲笑容一滞。凭什麽,昌平可以向太後撒娇,她却被嫌弃。
庄妃轻笑,“好大的阵仗呢。公主,你是受了什麽委屈?不妨说出来,本妃虽比不上惠妃妹妹,但也能尽一丝绵薄之力。”
她的关怀是假,讽刺柔珲却是真。
公主对上妃嫔,嚣张的气焰,瞬间蔫了。
“庄妃娘娘,我只是被气昏了头。。。。。薛真蛮横粗鲁,伤了我的绣球。你们看,绣球现在半死不活的。”
柔珲气得跺脚,“都是薛真害的!”
昌平戳破了她的谎言,“是你自己打翻了笼子,鹦鹉才受了伤,不要冤枉好人。真真,从没有碰你的鹦鹉。”
薛真笑嘻嘻,贝齿洁白,眼眸明亮。
“公主,方才在御花园,绣球活蹦乱跳。可是现在,你的绣球,快要被你捏死了。”
鲜活的鹦鹉,瘫成了软泥,周身只剩了半丝气息。
这时候的柔珲,似乎不心疼自己的鹦鹉。
她柳眉倒竖,非但不松手,反而一个劲儿的道,“你胡说!就是你害的,薛真,你敢做不敢认吗?”
姑娘家的吵闹,在久经深宫的太後看来,简直就是过家家扯头花。
太後疲累,轻轻按着太阳xue,“闹够了吗?”
所有人气息一敛。
柔珲公主,是惠妃母家的侄女。她娇纵任性,脾气秉性与惠妃如出一辙。
惠妃恨铁不成钢,示意柔珲不要任性。
柔珲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薛真,既然祖母和两位娘娘偏袒你,那麽,本公主就放了你这一次。”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她不相信薛真也会命大化解。
这次入宫,方成璁虽是沾了光,却眼睁睁的目睹,太後和妃嫔,一个两个,对水归宁青睐有加。
她彻底沦落成了陪衬。
方成璁努力的摆出一副端庄笑相,却泛苦木讷,给人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柔珲眯了眯眼,细细打量沉默的方成璁。盛京第一美人,被自己的庶妹,抢走了所有的风头。
少女明丽光耀,金水桃花,生得绝色,却也跟水归宁一般,特意扮了素。
纵使方成璁素衣,犹如清水芙蓉,难掩楚楚动人。
只是这份动人,在柔珲看来,格外扎眼。
方成璁敏锐的注意到,柔珲目光不善的瞪着自己。
那种眼神,仿佛在看眼中钉丶肉中刺。
柔珲睚眦必报丶手段阴狠是出了名的。何况,她曾经害得柔珲出了丑。这笔账没算,柔珲怎麽会放过自己?
情形,分明糟糕到了极点。
方成璁直视清新的海棠花,眸底却腾起了明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