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舒转头望着她,眼神里藏着点温柔的怀念,轻声道:“丽江古镇,想再去一次,我们以前不是一起去过吗?那时候你还在巷口的小店里,给我买了串青金石的手链。”
宁向晚听着,心里也泛起一阵暖意。
她把猫砂袋封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转身去厨房洗手。
水流哗啦啦地响,她冲干净手上的猫砂粉尘,回头朝顾云舒笑:“好啊,那我们就去旧景重温,这次再去那家小店,看看还有没有你喜欢的手链。”
接下来的几天,宁向晚和顾云舒几乎脚不沾地地为新家忙活。
宁向晚早就在网上列好了清单,大到组装衣柜的板材、铺在卧室的地毯,小到厨房的餐具套装、阳台挂着的小彩灯。
快递一到,她就会戳戳顾云舒的胳膊:“云舒,楼下快递柜又满了,一起去搬?”
两人抱着大大小小的纸箱往楼上走,顾云舒怀里的快递盒没抱稳,顶上的小熊玩偶掉了下来。
宁向晚忙弯腰去捡,指尖蹭到玩偶软乎乎的绒毛,笑着递还给她:“小心点,这可是你挑了好久的床头摆件。”
拆快递时更是热闹,客厅地板上堆着层层叠叠的纸箱。
宁向晚负责拧螺丝组装书架,顾云舒就蹲在旁边拆包装、递工具,偶尔拿起印着碎花的桌布在身上比划。
宁向晚问她:“云舒,你说这个这个铺在餐厅好看吗。”
两人指尖偶尔碰到一起,都能借着拆快递的动静,悄悄红了耳根。
她们终于把房子收拾得有了家的模样。
书架上摆好了顾云舒的法医专业书和宁向晚的警队纪念册,客厅沙发盖着米白色的针织毯,阳台的小彩灯绕着晾衣杆缠了两圈。
两人都累得瘫在沙发上,顾云舒的头发有些散乱,额前碎发沾着薄汗。
宁向晚侧过身,轻轻揽过她的腰,把脸埋在她发顶。
鼻尖萦绕着她常用的洗发水的清香。
她长长舒了口气:“云舒,我们的家,终于好了。”
顾云舒往她怀里缩了缩,手臂环住她的腰,指尖轻轻蹭过她衬衫上的纽扣。
她声音软乎乎的道:“向晚,等咱们彻底安稳下来,就去国外扯个结婚证吧?我想跟你稳定下来,想跟你真真正正地结婚。”
这话一出口,宁向晚先是一愣,随即心头像被温水漫过。
她怎么会忘?
几年前顾云舒亲手给她做的那枚银质尾戒,内侧细细刻着她的生日。
当时顾云舒红着脸说:“向晚,我先给你戴个小的,以后换大的。”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把结婚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宁向晚抬手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尾戒,她直起身,认真地看着顾云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