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坏的都让她给说完了,在一个就齐长明这种状态,能把结婚证的婚姻登记章,盖成收养孩子的章子。
就这业务水平,他没被人家骂,没被人家投诉,这还是因为双方是熟人的缘故。
但是换了一个脾气差的人,他若是给人家新人,盖成收养的章子,怕是连饭碗都不一定保得住。
可惜,劳大姐想的这些齐长明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以最快速度回家。
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到的时候,母亲陈秀兰还在家,自从她之前从牢里面出来後,陈秀兰就被单位给孤立了。
连带着平日的活也很清水,她实在是受不了在单位,被人指指点点的样子。
所以便借口请假在家了。
本来天冷了,她想给家里人一人织一件毛衣,缓和下双方的关系的。
却没想到,她这边正在拆毛线的时候,齐长明推门进来了,他脸色被寒风吹的惨白,眼神也是木然的。
“长明,你怎麽这个点回来了?”
陈秀兰小心翼翼的把拆了一半的毛线,放在了沙发上,这才跟着起身去扶齐长明。
只是这一扶才惊觉,自己儿子身上的皮肤冷的跟冰块一样。
陈秀兰被吓了一跳,她当即一脸担忧,“长明,你这是怎麽了?”
“你是不是在单位被人欺负了?”
齐长明手里还攥着一张报纸,报纸的中间是孟莺莺的那一张照片,他把报纸展开在陈秀兰的面前。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孟莺莺?”
陈秀兰也没想到自家儿子,到底是看到了这一期的报纸。当时这个报纸下来後,她为了避免自家儿子看到,所以把家里这个日期的报纸,都给当引火柴给烧了去。
只是,这话她不能和儿子齐长明说,所以,陈秀兰很自然地问,“什麽孟莺莺?”
“我自然是见过孟莺莺啊。”她笑了笑,想要从他手里把报纸抢过来,但是却被齐长明给狠狠地推开了。
“你见过她,你也知道她长什麽样子。”
“你更知道我喜欢什麽样的女同志。”
“妈,你当初为什麽不和我说?”
如果他妈早点和他说,那麽他和孟莺莺是不是,就不会错过的这麽彻底了?
见他这样问自己,陈秀兰也觉得自己作为母亲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她当即冷着脸,“和你说什麽?说她孟莺莺长得漂亮?说她孟莺莺是个狐狸精?”
“齐长明,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孟莺莺的身份?”
“还是说,忘记了上次宋家人对你的羞辱了吗?”
陈秀兰把自家儿子的心理,给摸的死死的。
她提起上次全家在宋家的羞辱,就想要斩断儿子对孟莺莺的心思。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会物极必反。
向来被她揭穿心思就会恼羞成怒,死不承认的小儿子,此刻却异常平静,“是,我忘记了!”
他大吼大叫,“我是忘记了!”
“如果我早点见到孟莺莺的话,我绝对不会退婚,不会退伍,不会被宋家人喊上门去羞辱——”
他话还没有说完,陈秀兰就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刻薄道,“齐长明,你是真没有心肝,你妈被孟莺莺给整成什麽样子了?在家里在家里成了笑话,在单位在单位成了笑话。”
“如今我成了一个过街老鼠一样,你跟我说,如果早点你会喜欢上孟莺莺?”
“齐长明。”陈秀兰此刻的表情有些狰狞,宛若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样,“你有种你在重复一遍,你说你看上了谁?”
齐长明像是一个外人,他平静地,冷漠地看着母亲发疯,“我说,我看上了孟莺莺。”
“当初如果不是你让我退伍,让我退婚,我现在根本不会是这样。”
“根本不会待在民政所这种单位,年纪轻轻就开始养老。”
陈秀兰扬着手,想要在扇上去。
可是,齐长明不躲不避,他就那样直愣愣地看了过来,“你把我打死也好。”
“这样的话,对于我来说,起码就只是一场梦。”
他说不出是不甘心,还是喜欢。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当看到孟莺莺和祁东悍结婚的时候,他就知道,曾经那个他极为嫌弃的娃娃亲对象,在也不会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