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个。”
说到这里,宋芬芳的语气已经果决了几分,“我要回去参加我闺女的婚事,这是我通知你,不是在跟你请假。”
“实验基地的事情已经告了一段落,接着下来会有明教授盯着,我需要时间。”
她伸出手,“三天,来回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再次回到实验基地。”
贺润盯着她没说话。
宋芬芳丝毫不退让,“我要回去,我闺女丧父之後来到哈市,她一个人孤立无援。”
“嫁的也是你二弟媳妇那个不受宠的儿子。”
“我要回去给她撑腰。”
贺润到底是败阵下来,“我没有阻拦你请假。”
“我也得到消息了。”
他说,“我那个未曾谋面的侄儿,娶了你闺女。”
“据说,已经在贺家闹的天翻地覆了,这次我和你一起回去。”
宋芬芳没拦着他,脚在贺润的身上,他处理的也是贺家的事情。
和她无关。
她走的时候,马所长过来问她,“宋教授,实验基地那边?”
宋芬芳一边在脸盆洗漱,一边回答,“主体实验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交给明教授。”
“让明教授盯着下面的学生,让他们细心一些,不要瞎来。”
“基本上就没啥大事了。”
马所长还有些担心,上次的事情会发生。毕竟,一死三伤的责任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马所长斟酌地问道,“那会不会在出事?”
宋芬芳把手伸出来,断掉的手指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马所长的面前,“老马,没有人能够保证实验不会出事。”
“哪怕我在现场也不可能。”
“我只能说实验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後面的风险已经很低了。”
如果这种情况下,还出事,那只能是命了。
做实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牺牲,这是每个人都有的觉悟。
宋芬芳也不意外。
马所长看着她那根断掉的手指,他瞳孔缩了下,“你手怎麽了这是?”
上次看到的时候,她手还是好好的。
“数据出错了,我跑的快,炸了一根手指,但是保住了一只手。”
马所长脸色一变,“那你怎麽不回来去医院检查?”
他当即就要拽着宋芬芳往外走,宋芬芳一把把手缩了回来,“没必要。”
“随行的何大夫已经给我包扎了,而且那个时候,也没空出来看病。”
她走不开。
时间就是争分夺秒。
宋芬芳收回那根断了指头的手,面无表情,“老马,天冷手不会发炎,而且我在那边也打了消炎的针。”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我就是去医院也不过是这个结果。”
“我给你看我手的目的是为了告诉你,没有人能够保证实验不受伤,我也不行,我们只能说在危险来临时,尽量去降低危险。”
马所长低头看着宋芬芳收起的手,他叹气,“算了算了,你去参加你闺女的婚事。”
“快去快回。”
这一场假,他知道宋芬芳等了太多年了。
宋芬芳和他道谢洗了一把脸,也顾不得换衣服就准备离开,“我见一面就回来。”
“争取三天内搞定。”
她一走,贺润也要走,马所长不让,贺润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我不是一线实验的人,我只是负责後方的。”
“我的工作你也可以做,所以我可以走,老马。”
“一线的工作已经被宋教授安排清楚了,我的工作你也知道。”
“我和宋教授一样,只回去三天,三天後我就回来。”
马所长还是不同意。
贺润直言,“我不回去,我怕宋教授把我贺家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