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唐看了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到了教职工宿舍楼後,顾小唐拿了一把钥匙,停在了一个二楼门口,“师姐,这个是分给你的房子。”
“我就不进去了,这是钥匙。”
她还不忘朝着孟莺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当然,最後目光是落在祁东悍身上的。
祁东悍这人明明存在感很强,但是他刻意收敛的时候,以至于顾小唐好几次,都有点忘记了他的存在。
要不是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她都忘记了,祁东悍还在这里。
见顾小唐看自己,祁东悍冲着她点点头,顾小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
她一走,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孟莺莺拿着钥匙开了门,和祁东悍一起进了屋。是正儿八经的两室一厅,不算大,但是一应俱全。
孟莺莺四处打量了一下,瞧着有六十来平,两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什麽都是从简来的。
看的出来这已经是单位里面最好的条件了。就是这里面的家具,还需要他们自己慢慢添置。
孟莺莺回头,冲着祁东悍伸手,“祁东悍。”
——欢迎你来我的家。
从此,孟莺莺在这个时代也彻底扎根了,她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屋子。
祁东悍眸光晦涩,凝视着她,“莺莺,那你还跟我回家吗?”
孟莺莺笑了笑,“那是当然啊。”
她上前双手穿过祁东悍的腰,就那样环抱着他,“哈市驻队的家属院是我们的家,但是这里也是我们的家。”
“祁东悍,以後我们再次从哈市来首都,再也不用去招待所了,我们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了。”
而且还是在首都这种地方。
祁东悍自己想偏了,他还以为孟莺莺不跟他回家了,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他嗯了一声,上前就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进了卧室。
还不忘一脚把门勾上,咔哒一声,门关着了。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细碎的光,斑驳地落在孟莺莺脸上。
他把她放在桌沿,掌心还扣在她腰後,没舍得松。
两个人隔着一层粗布呢子,却烫得吓人。
“莺莺,”祁东悍嗓音低哑,那一声莺莺,似乎饱含了千万种情绪,“似乎瘦了不少。”
孟莺莺仰头看他,目光柔情似水。
祁东悍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他手指掠过她耳侧,顺着脖颈一路滑到肩窝,停在那根凸起的锁骨上,轻轻的细细的摩挲。
孟莺莺被蹭得发痒,偏头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後脑,动弹不得。
“没瘦,”她小声答,气息拂在他带着青色的下巴,“还胖了两斤,莫斯科的列巴很扛饿。”
“胖点好。”祁东悍笑,薄唇贴着她的耳垂,热气一路钻进去,“扛折腾。”
一句话,把她耳根烧的通红。
孟莺莺擡手去扯他领口,指尖碰到第一颗扣子,金属的凉和皮肤的烫撞在一起。
她的手指也跟着一抖,扣子啪地一下子崩开,露出下面锁骨下面一道长长的疤痕。
那是他立二等功的时候,留下的功勋。
孟莺莺的指腹顺着那道疤来回描着,鼻子发酸,唇却凑上去,轻轻吻住,“我走了以後受的伤?”
祁东悍被这温软一碰,呼吸瞬间沉重了几分,他的手掌从她後腰滑到腿弯,微微一用力,把人整个抱离桌面,就那样放了上去。
“嗯,不严重。”很是轻描淡写的的语气。
孟莺莺没吭气,只是被他这一腾空抱起来,她整个人条件反射地环住他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侧,大衣下摆扫过他的裤缝,发出窸窣的轻响。
“祁东悍。”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耳鬓厮磨,“我回来了。”
“我知道。”他托着她从桌子处往铁架子床那边走,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微颤,“因为我看的见,摸的着。”
而不是像是之前那样,就好像一道空气会随时消失不见。
他把她放在床沿,自己单膝跪地,手指挑开她大衣腰带,呢料也跟着滑落,露出里面贴身的蓝色毛衣。
孟莺莺低头去解他腰间的皮带,金属扣咔嗒一声,皮带落地,最後一层防线也被解除。
祁东悍俯身掠过鼻尖,唇峰,下巴,像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一样,“莺莺。”
“我的莺莺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