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反应着实是让周劲松,有些摸不着头脑啊,他还以为自己说这事以後,月如会高兴呢。
毕竟,祁东悍不走,孟莺莺就会回来。
夫妻一体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怎麽不高兴?”
周劲松摸摸头,有些疑惑。
“我是希望莺莺留下来,但是我却不希望莺莺放弃前途留下来。”赵月如也不睡了,她胡乱的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跑,“我去问问她,怎麽能为了一个男人留下来?”
都没为了她留下来啊!
当然了,为了她也不行。
她跑的快,周劲松连拉都拉不住。
孟莺莺还没起来呢,就被外面的门拍醒了,她是下午四点半的火车,所以难得在家里面赖一会。
听到外面急促的拍门,她这才出来,当拉开门看到是赵月如的时候,她还有几分意外。
赵月如柳眉一竖,“你不走了?”
“你要为了祁东悍留在哈市驻队了?”
孟莺莺没想到月如这麽快就知道消息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
祁东悍一去上班这件事就瞒不住。
她点头,拉着赵月如往屋内走。
赵月如怒气冲冲的跟进了屋,一进去没了外人,她气的咬牙切齿,“孟莺莺,你真行,那麽亮的前途,那麽光明的前途,你说不要就不好啊??”
“为了一个男人,你放弃这麽亮的前途,你怎麽想的?”
孟莺莺由着赵月如发脾气,等她把一通脾气发完後,她这才给她倒杯水,“喝口水缓一缓,别渴着自己了。”
赵月如瞬间发不起火了,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
“莺莺。”
“我喝不下水。”
“如果我是叔叔,我要是知道你为了祁东悍,放弃首都的前途,他一定会生气的。”
孟莺莺摇摇头,“月如,我爸不会的。”
见赵月如不解,孟莺莺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还有最後一个国际比赛,我在这芭蕾舞这一途就走到尽头了。”
“月如,我开了年就二十八岁了。”
“你觉得我还能跳几年?”
连文工团这边二十五岁以後,都成了老大难。更别说,芭蕾舞这一行更为苛刻。
赵月如愣了下,她下意识地说道,“那你还可以留在首都。”
“然後呢?”孟莺莺擡眸看着她,“我这个年纪留在首都做什麽?做教练吗?”
赵月如想要点头,但是瞧着孟莺莺的神态似乎不太高兴,她便没说话。
“月如,我很难教得了别人。”
这才是本质。
孟莺莺的路几乎很难复制下来。
这也是她和顾小唐的区别。
“而且首都没有你,没有祁东悍,我留在首都做什麽?”
“你不是说,我是为了祁东悍留下来的吗?”孟莺莺看着她的眼睛,“不,也有为了你。”
赵月如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热的难受。
“孟莺莺。”
她连名带姓地喊,“你别这样说啊,你在这样说我就哭给你看。”
孟莺莺抿着唇笑,“好好好,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祁东悍。”
“本质上来说,是为了我自己的,月如。”
“我留下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和祁东悍,都没有任何关系。”
赵月如默了下,她上前抱了抱她,“不後悔吗?”
“不会的。”
*
孟莺莺是下午的车,她安抚好赵月如後,离开的时候,是祁东悍来送的她。
但是临到火车站,祁东悍却和她一起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