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如笑着说,“你是当局者迷了,我是旁观者清。”
“三叔,我妈说过一句话,凡事对我们有利,都可以利用,做人不能太傻了。”
人这辈子太傻的话,一晃眼就过去了。
那麽大概率,也会苦过去的。
孟三叔知道赵月如是在劝他,他嗯了一声。
只是知道归知道,但是却很难做到。
宋芬芳去了一趟孟百川的坟地,没人知道她在那边说了些什麽。只是有人看到,她下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她离开的到当天,去了孟家屯大队部,调到了孟莺莺当时所开随军证明和介绍信的地址。
旋即便离开了孟家屯。
在她走的第三天,本该是孟家屯好不容易,得到的先进生産队称号,就那样被剥夺了。
而牛主任对外放出的理由也很简单。
“一个连孤女都不放过的生産队,不配夺得先进生産队的称号。”
对此,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宋芬芳对于他们孟家屯,当时的每一个帮凶的处罚。
但是大家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怪都不敢怪。
因为双方的地位差别太大了。
他们只是恨孟大伯,当初为什麽要把事情做的那麽绝。如果不是他做的太绝,那麽如今宋芬芳的存在,就会是他们整个孟家屯的依靠,而不是敌对方。
可惜,他们再怎麽愤恨,後悔也没用了。
他们只能庆幸,这件事过了就算是过了,宋芬芳不要再追究了。
不然,按照宋芬芳如今的地位,他们孟家屯的这些人和她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
就如同他们当初对待孟莺莺一样。
一个失去父亲,母亲消失的孤女,他们对待对方,也是这样高高在上。
孟莺莺便是那个卵,而他们便是那个石头。
曾经,孟莺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卵击石。
而现在他们成了那个卵,宋芬芳成了那个石头。
何其可笑啊。
*
孟莺莺在文工团还不知道孟家屯发生的一切,而孟三叔和赵月如都达成了一致。
不想让宋芬芳的出现去改变,孟莺莺现在的好心情。
所以他们都没去主动告诉她。
“莺莺。”
“一想到明天早上要去和赵队长见面,我就害怕。”
说这话的是叶樱桃。
到了五月中旬,天气也一天天热了起来,晚上洗漱的时候,文工团的姐妹们,都换上了清凉的小背心。
孟莺莺也不例外。
她在洗漱,水打湿了背心的胸前布料,以至于布料下面的弧度,有些若隐若现起来。
她在想事,甚至麽没有听到叶樱桃说的什麽。
叶樱桃一连着喊了三声,都没动静,她用水弹了下孟莺莺的胸前,这下好了,布料湿的更多了。
“好家夥,大家都瘦,凭什麽你胸前这麽鼓鼓囊囊啊。”
看不出来啊。
孟莺莺前面一凉,她害羞的拿着毛巾遮挡住了胸前,眼睛一瞪,“色胚。”
叶樱桃哈哈笑,扯过林秋她们,“我才不是色胚,你问问她们,是不是都盯着你胸口看?”
林秋脸红扑扑的,她还想伸手去戳下孟莺莺白嫩的兔子,却被孟莺莺给制止了。
林秋心虚的收回手,“莺莺啊,你吃的啥啊,怎麽胸长的这麽饱满,跟个白馒头一样。”
晃的人都无心洗漱了。
孟莺莺扫了一圈,发现大夥儿都盯着她胸看,她把搪瓷盆里面的水一倒,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们吃啥我吃啥。”
“别看了。”她柳眉一竖,秋水眸子瞪着,“再看我生气了。”
她都不懂,怎麽女生宿舍的女生,也能色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