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色都有些严肃。
连带着孟莺莺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她去看祁东悍,祁东悍深吸一口气,“五个月前,我曾去过一趟湘一医院去看望周劲松。”
这话一落,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月如是一种了然的姿态。
孟莺莺还蒙在鼓里面,电光火石之间她抓住了什麽,“你去看望周劲松做什麽?”
祁东悍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我给周劲松送药。”
孟莺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听到自己问,“什麽药?”
“杜冷丁。”
这下,屋内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孟莺莺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重复,“你说你去给周劲松送杜冷丁?”
当这个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震惊到了极致。
“可是杜冷丁最後周劲松没吃啊。”
赵月如也跟着开口,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後才小心翼翼道,“当时莺莺托我找杜冷丁,我去医院後,周劲松进去做了手术,那杜冷丁就是我从祁同志手里接过来的。”
孟莺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像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跟着轻了几分,她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一声高过一声,好似心脏要从胸腔里面迸出来一样。
“那後来——”她声音艰涩,甚至有些不敢问出口了,“後来我爸出殡那天,孟家人为难我和我三叔,我擡棺到最後竭力,帮我爸擡棺的人月如说是周劲松的战友。”
孟莺莺起身,走到祁东悍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最後帮我爸擡棺的人,是你吗?”
——祁东悍。
祁东悍神色有些复杂,过了好一会,他才点头,声音低哑,“是我。”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自己一直想见的恩人,想找的恩人就在她面前啊。
孟莺莺又哭又笑,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一样。
“莺莺。”
赵月如有些担心,周劲松没说话,只是拉着赵月如的胳膊,轻轻地把她给拽了出去。
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面前的两个人。
他们一走,屋内安静了下来,孟莺莺擡眸,眼底还泛着红,“祁东悍,我当时晕倒了,所以才没见到你。”
“但是你呢,你当时帮我擡棺,你是见过我的。”
“你怎麽没把我认出来?”
祁东悍看着这样的孟莺莺,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喃喃道,“你现在和你当时的区别太大了。”
当时,他帮忙擡棺的时候,也曾扶过一把孟莺莺,但是下大雨,他扶着孟莺莺的时候,只感受到一股沉重。
那个时候的孟莺莺很胖,而现在的孟莺莺不及当时的一半啊。
孟莺莺也是在这会才反应过来,“难怪。”
“难怪。”
她喃喃,“我以前很胖的,後来为了减肥,为了考文工团,在加上我爸没了,连番打击下来我就瘦了很多。”
孟莺莺有些恍惚,她擡头看了看祁东悍,又看了看自己。
“祁东悍。”
她轻声喊。
这样的孟莺莺让祁东悍有些害怕,他上前抱着她,“怎麽了?”
孟莺莺轻声,“我们结婚吧。”
这话一落,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祁东悍猛地松开手,他去看孟莺莺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来任何的勉强,为难。
但是没有。
都没有。
有的只是认真,
“你说什麽?”
祁东悍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