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误会了孟莺莺,以为她是个三百斤的黑胖女同志,却没想到真正见到照片的时候,对方并不是啊。
而且不止不是,反而人每一个角度,都是长在他的心巴上。
他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他肯定想要去试一试的,他想去看看自己和孟莺莺还有没有机会。
劳大姐一听这话,她愣了下,她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这麽优秀的孟同志是你娃娃亲对象,小齐啊,你没弄错吧?”
齐长明苦笑,“没有。”
“劳大姐,我是个什麽样的人你也知道,我不会去拿这种事情来诓骗你的。”
“我现在真的很差时间。”
他後悔了,他看到报纸的时间太晚了,如果他早点看到这个报纸,或许他上个月就去找孟莺莺了。
劳大姐还有些犹豫。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请问,民政所现在上班了吗?”
是孟莺莺的声音,她和祁东悍刚从国营饭店来到民政所,但是也才将将八点钟,她不知道民政所这边上班了?
劳大姐一听外面有人,便冲着齐长明说,“你请假可以,但是先把外面的这个业务给处理了。”
齐长明嗯了一声,心说也不差这十分钟,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便坐了下来,把用的章子都提前准备好。
“同志,民政所八点钟上班,现在已经可以办事了,你们进来便是。”
听到这话,孟莺莺和祁东悍这才进来,他们一进来,便搜寻着民政所的柜台,一共有两个。
应该都是办事的地方。
不过一个是空的,另外一个坐着——齐长明。
孟莺莺其实现实生活中,没见过齐长明,就连之前的退婚,她也是和齐长明的父母,大哥打交道的。
所以在看到柜台後面的齐长明时,她还很快收回了目光,去看祁东悍,“我们去哪个柜台?”
她瞧着好像劳大姐更可靠,业务也更熟练一些。
但是祁东悍却和她相反,他直接牵着孟莺莺的手,走到了齐长明的那个柜台,“齐同志,好久不见。”
齐长明还是恍惚的。
他是真的恍惚的。
他没想到自己前脚看到报纸,正和劳大姐请假,说今天要去找孟莺莺求和。
後脚就瞧着自己那个,不近女色的上级领导祁东悍,领着一位女同志十指相扣的过来了。
而且,那个女同志瞧着还有些熟悉,和他才见到的报纸上的那人还蛮像。
她是孟莺莺吗?
齐长明张了张嘴,“祁团长,你怎麽来了?”
祁东悍擡头看向孟莺莺,和她十指相扣,两人拿着打好的结婚报告,特意走到他的柜台。
这才回答,“齐同志,来给我们打个结婚证。”
他似乎早知道齐长明在这里上班,更知道他守着这个柜台。
老实说,齐长明听到这话有些如遭雷劈,他站在原地有些不会动了,“祁团长,你旁边这位是?”
到了这一步,他尚且还不死心,想要再去问一下答案。
祁东悍牵着孟莺莺走到前面,他很正式地介绍道,“莺莺,她叫孟莺莺。”
齐长明只觉得脑子里面,一阵天旋地转,他似乎有些站不稳了,“祁东悍。”
这一声呵斥,像是从胸腔里面发出来的一样,带着几分怒火。
连带着孟莺莺也听出来了,她有些不解,不明白自己和祁东悍来领个证。
面前这位□□的工作人员,为什麽如此动怒?
祁东悍把孟莺莺拉在自己的身後,他面不改色,“齐同志,你在愤怒什麽?”
在外人面前,祁东悍永远是那个冷峻肃然的男人。
他从未在外面露出过片刻的柔弱。
此刻便是。
齐长明指着孟莺莺,眼眶发红,“你明知道她是谁?”
“祁!东!悍!”
咬着後牙槽,一字一顿,“你明知道她是谁的,你怎麽可以这样?”
“你怎麽这样??”
他怎麽可以把和孟莺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