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机会请你喝酒。”
他站着,明明语气也是平平的,但是却让高春阳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压力。
他强行鼓起勇气,擡头去看祁东悍,他今天是新郎官,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面容挺括冷峻,眉眼线条流畅,鼻挺口直,有着一直极为意气英朗的帅气。
很是矜贵,也很是高不可攀。
这才是真正的祁东悍,只要他想,他可以把周围人碾压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高春阳甚至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一直到祁东悍转头离开消失在拐角的走廊道,他这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一样。
刚好陈水生喊了刘莽出来,结果一过来就瞧着高春阳,在大冬天这种零下几度的温度里面,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你怎麽了?”
高春阳摇头,想说自己没事,但是他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不说话,聪明的陈水生一下子看明白了,在联系想到已经离开的祁东悍。
他轻轻地叹口气,“高春阳,你是何苦呢,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孟莺莺不是你能动心的人,但是你偏偏不管住自己的心。”
“现在弄成这样,祁团长又是我们的直属上级的上级。”
“你说,你以後还要继续待在驻队吗?”
高春阳没说话,刘莽後知後觉,“高春阳,你喜欢孟莺莺同志啊?”
“我也喜欢孟莺莺同志啊。”
这话一落,两人都看了过来。
刘莽憨憨地笑,“孟莺莺同志那麽漂亮,人也好,谁不喜欢啊?”
“我也喜欢。”
“不过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就应该和祁团长在一起,我之前瞧着他俩走在一块,我就觉得赏心悦目。”
接着,他又看向高春阳,对着他摇摇头,“你没祁团长好看,而且你这人之前说了孟同志那麽多坏话。”
“我要是孟同志,我肯定不会选你。”
这话一落,无疑是在高春阳的伤口上撒盐,这让他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刘莽!”
他不能再祁东悍面前造次,他还不能收拾刘莽吗?
刘莽跑的飞快,“你喊我也没用,我就觉得祁团长和孟同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你个四只腿的,你还是别吃天鹅肉了。”
高春阳,“……”
高春阳差点没被气笑,“老子仪表堂堂,哪里是癞i蛤i蟆了?”
刘莽不理他,惹了高春阳就跑,他一路追上祁东悍,这才说道,“头儿,我觉得你和孟同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的,特别般配!”
你还别说,别人都嫌弃刘莽是乡下出来的,人说话也直,很多人不喜欢他。
但是到了祁东悍这里,他竟然意外的觉得刘莽这人说话真好听。
“有眼光。”
祁东悍难得笑着说。
刘莽愣了下,接着就是一阵狂喜,“是吧是吧,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头儿你和孟同志站在一块,特别般配。”
旁边的徐文君心说。
这刘莽瞧着人憨头憨脑的,这一个嘴儿还挺会说的啊。
跟抹蜜了一样,把老祁这种肃然的人,都给哄的找不着北了。
家属院周家。
孟莺莺正在梳头的时候,陈师长的爱人夏慧兰,领着宋老太太进来了。
见大家都看着她。
夏慧兰面不改色地说,“我今天特意请来了十全老人,来给莺莺梳头。”
“小周,小叶把梳子给——”
她甚至都没敢喊出宋老太太的称呼,宋老太太看到孟莺莺的时候,她眼眶一热,“我姓候,叫候玉兰。”
“这辈子生了一儿一女,都很出息,别人说我命好。”
说到这里她低垂着眉眼,看着孟莺莺,眼底深处泪光闪动,“所以,陈师长和夏同志请我来给你梳头。”
“不知道——孟同志,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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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2。6w营养液加更,啊啊啊啊,我的手不行了,贴了膏药,撕扯下来的时候,它跟脱毛器一样,好疼啊啊,撕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