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可怜巴巴地捂着自己的後脑勺:“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李铁柱观察着姜颂禾的表情,试探性地小声说:“你不会想让我们三个人直接去吧,可我们也打不过啊。”
“我是说告老师,让老师当着他们家长面狠狠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长记性,”姜颂禾气愤道,“让他们那群喜欢欺负人的小屁孩知道,我们!是长了嘴的!能说话会告状!别以为我们软柿子好欺负。”
李铁柱崇拜地盯着她:“有道理啊。”
“而且,这叫借力打力,”姜颂禾道,“再说,我们打他们,我们自己还手疼。让老师教训他们,我们坐享其成,多好。”
李铁柱笑道:“要不说你鬼点子多呢。”
“先走了。”久久没说话的顾云拙冷不丁道。
“等会儿。”姜颂禾叫住他。
顾云拙低着头,从姜颂禾的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出他任何情绪。
不得已,姜颂禾只能扭着身子,弓着腰,转头从脸下观察顾云拙的表情:“你没事吧。”
“没有。”顾云拙道。
“没被欺负?”姜颂禾又问。
顾云拙:“没有。”
姜颂禾站直身子,没有多问,她道:“那你需要我们给你个人空间让你冷静一下,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家?”
“抱歉,我今天有点事,先自己回去了。”顾云拙道。
“好。”姜颂禾点点头。
目送顾云拙走远,李铁柱才走上前抱怨道:“他怎麽这样啊。”
顾云拙的表情一向淡漠,平时根本看不到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姜颂禾在他脸上看到了慌乱。
姜颂禾呢喃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副表情。”
“脾气可真臭。”李铁柱没客气道。
“你先回家吧,我需要去趟警局找我哥哥。”姜颂禾道。
“你不是说要赶紧回家写作业吗?”李铁柱问道。
“不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找我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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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禾背着书包走进警局的时候,警里刚下班,陆陆续续有不少穿着便服的年轻人从警局大楼里走出来。
姜颂禾在大门口跟保安大爷打了声招呼後,就走上了办公楼。
此时办公室的同事已经走了大半了,独留姜酩野和顾枳聿两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卷宗。
“哥。”姜颂禾率先开口打了个招呼。
姜酩野忙到根本没有时间擡头看她,他敷衍地问了句:“你放学不回家写作业,来警局干嘛。”
“想找你调份卷宗。”姜颂禾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
姜酩野和顾枳聿整齐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姜酩野拍了拍自己面前摞成山的牛皮纸袋:“看到这是什麽了吗?”
“卷宗啊。”姜颂禾放下自己的手包,理所当然道。
“是啊,我们在整理历年的卷宗规整存档,现在忙得要命,根本没有时间给你查卷宗玩,”姜酩野道,“况且,你一看卷宗,我们这所有整理的东西,基本要废掉大半,所以我们干嘛要给你看?”
姜颂禾跪坐在一把椅子上,她道:“今天,顾云拙很奇怪,他放学的时候特地在我们初一教学楼楼下等我,表情支支吾吾的,说什麽我们以前见过。”
顾枳聿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云拙是不是要跟你表白啊,你俩早恋啊。”
他话音刚落,姜酩野就朝他扔了一个白色粉笔头。
“不是,”姜颂禾解释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说顾云拙曾经在京祁遇到过什麽事情,才让他性格大变的嘛。”
“对啊,”顾枳聿道,“我确实说过,不过这和他等你有什麽联系?”
“所以我怀疑他一定是想起了什麽,他当时一定在跟我吐露什麽线索。”姜颂禾信心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