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祁哪里临海?”姜颂禾气愤地合上手里的卷宗,“难不成我们还要开车把人送到其他市的港口去啊。”
“嗯,”王局点点头,“他差不多就是这麽个意思。”
“人质的位置你们知道吗?”姜颂禾问。
“不知道,”姜酩野如实道,“杨清策没有把这些信息告诉我们。”
“那你们怎麽确定人质在他们手里的?”姜颂禾继续问。
“杨清策在给我们打电话的过程中,曾经给我们听过人质的声音。”王局道。
姜颂禾沉思了片刻,道:“杨清策绑架了几个人?”
“差不多六个。”姜酩野快速回答。
“六……六个?!”姜颂禾有些咋舌,“他一个人怎麽可能绑架这麽多人?”
“我们也在怀疑,”姜酩野回答道,“所以在你进屋之前,我和王局一直在分析,杨保国口中的同谋暗中帮杨清策可能性。”
“你觉得大吗?”姜颂禾擡眸,深问了句。
她的眸子冷冽,带着掩盖不住地严肃。
这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眼神,在姜酩野面前毕露无疑。
如果是平常,姜酩野绝对会疑惑半天,可偏偏,这一次他也陷入了案子的思考中,根本空不出心思来观察姜颂禾的行为。
他沉思了片刻,回答道:“不大。”
“杨保国的案子,我并没有接触过,可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现在这个案子明显比八年前的案子粗糙,很多细节根本经不起细敲。”
“如果之前的案子是一个艺术品,那麽这次的案子就是一沓废墟,完全看不到任何精心设计的成分在。”
“唯一称得上费心思的是犯罪嫌疑人绑架人的手法。”
“什麽意思?”姜颂禾追问道,“也就说,现在你们根本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是怎麽把人质绑走的对吗?”
“对,”姜酩野肯定地说,“这八个受害人的身份丶背景丶习惯,甚至籍贯都各不相同,我们研究半天都没能研究明白他们的关联点在哪里。更别提犯罪嫌疑人是通过什麽方法把他们悄无声息地绑走的了。”
“没有目击证人吗?”姜颂禾问。
“没有。”姜酩野快速道。
“最後出现的地点呢。”姜颂禾问。
“学校附近。”姜酩野回答。
“哈?”姜颂禾彻底蒙圈了。
她不敢置信地问:“也就说,你们也不敢保证犯罪嫌疑人是不是绑架了六个人对吗?你们口中的六个人,是你们根据现有的证据推测的对吗?”
“对,”姜酩野道,“所以,在你进屋之前,我和王局也在讨论先前那通电话是诈骗电话的可能性。”
姜颂禾两眼一黑。
好家夥,这次直接是盲侦啊。
姜颂禾彻底没招了,她问道:“任何证据都没有,任何线索都没有,那我们怎麽下手啊。”
“所以请你来了嘛,你不是就喜欢这种猜测着破案吗?”王局脸不红耳不赤地说。
姜颂禾:……
她哪里喜欢这样破案了?!
姜颂禾问:“那麽杨清策的下一通电话什麽时候来?”
姜酩野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道:“预告时间是晚上八点二十五。”
姜颂禾掰过姜酩野的手腕,看了眼表面。
她喃喃:“还有两个小时多一点。”
“嗯。”姜酩野应了声。
“那他有说八点左右那通电话,是为了从我们这里得到什麽答案吗?”姜颂禾继续问。
“他说没什麽答案想从我们这里知道,”姜酩野沉默片刻,继续回答,“所以他会在八点二十左右的时候,让我们聆听受害者的尖叫。”